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摩挲女子精緻的小臉,膚白勝雪,雙腮紅潤,如染了顏色極佳的胭脂,異常嬌豔。
她的櫻唇今日塗了淡淡的口脂,泛著嫣紅瑩潤的光澤。
他痴迷的盯著她,不由自主的低下頭輕輕吻住了柔嫩的唇瓣,懷裡的人配合的踮起腳尖,雙手勾住他的脖頸,熱情回應......
雖一月未見,但這個吻並不急切,反而纏綿悠長,繾綣柔情,這是真正由心底湧出的愛意,無關慾念和渴求。
明安還是率先敗下陣來,全身軟軟的幾乎要融化般倚在他懷裡。
他將頭埋在她雪白的脖頸間,女兒家身上的香甜盈滿鼻息,他的兩隻手或輕或重的在她後背遊走。
“子華,父皇賜我的字,以後你可以喚我子華。”他道。
他已經聽她喊了兩年的“太子哥哥”,這四個字都不是他喜歡的,太子的身份非他所願,他更不想當她的哥哥。
但他從來沒有要求她改,他給了她足夠的緩衝,讓她慢慢適應他們之間關係的變化。
“子華。”她朱唇微啟,輕柔的似耳邊呢喃細語。
“嗯。”他在她耳邊輕聲回應,如今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對有情人。
過了會兒,明安眸色漸清明,恢復了力氣,道:“可我還是更想喊你太子哥哥,‘太子’二字是時刻提醒你,你是太子,當愛民如子,我身為大齊的子民,你理應愛我!”
顧璟熠一怔,隨即不由悶笑。
明安繼續道:“‘哥哥’二字提醒你應該多遷就我,你大我五歲,不能事事跟我計較。在你五歲能跑能跳的時候,我還只是我阿孃肚子裡的一團肉,你能跟一團肉計較嗎?”
“不能。”顧璟熠含笑道。
明安理所當然道:“所以我喚你太子哥哥,便是提醒你,要時刻愛我,遷就我,即便我犯了錯,也不許跟我計較!”
顧璟熠搖頭失笑,本以為是個乖巧的小兔子,想不到竟招惹了個祖宗......
他笑著輕捏她的臉頰道:“好,你愛喊什麼就喊什麼。我記住了,時刻愛你,遷就你,若你犯了錯,便是我這個夫君沒做好,行不行?”
“一點即透,你很不錯!”明安揚起了傲嬌的小臉。
顧璟熠無奈搖頭,果然不能指望這丫頭變得柔情似水,不過這樣才更像她的性子,灑脫率真,明媚而燦爛。
他執起她的手道:“我看看。”
女子的手白嫩細膩,看著纖細,摸上去肉乎乎的,軟若無骨。
他將兩隻手仔細檢查完,輕輕鬆了口氣:“還好,沒有紅腫,聽明煥說,你這個月每日都在學習針線,定不少扎手吧?”
明安點頭,揚起微笑:“起先有幾日總扎手,後來便好很多了,現在已經不會扎到手了。”
每每扎到手指,她都會想起在虞國時,他為她吮吸手指的場景。
十指連心,本該覺得疼痛,但她的心裡卻流淌著甜蜜。
“好,只這一次,以後再也不讓你做女紅了。”顧璟熠心疼的輕撫她的手指。
此時說什麼抱歉的話都是虛偽,他又實在太想要她為他做一件寢衣,於是如是說道。
明安不同意:“我還想給你繡件外袍呢!”
現在她剛剛入了刺繡的門,正是興致高昂的時候,已經允諾了自己父兄帽子、鞋墊等物。
顧璟熠道:“不必了,我府上多的是手藝精湛的繡娘,這些可以交給她們去做。”
明安道:“我手藝也很好啊!教我的繡娘說,我於針線女紅上有天賦,將來連你的冠服也繡得。”
顧璟熠忍不住笑出來,這種話你也信?
他雖不會女紅,但也知曉,他的冠服非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