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遠在大齊南疆的肅王府裡,肅王也收到下屬稟報:
“太子殿下此次出訪虞國,只帶了三名侍女,聽說有一位面容黑黃,還長滿麻子的侍女最是受寵,太子殿下對她很是看重,幾乎寸步不離。
之前太子南下巡視各地河堤堰口時,身邊也帶著這位侍女,但我們悄悄打探過,太子府中並沒有這樣一位侍女。”
聽完這些話,肅王一雙幽暗的眸子愈加暗沉。
上次太子南巡,她便不在府中,說是去走親了。
這次太子出訪虞國,鎮北侯府又放出訊息,說他兄妹二人走親去了。
哪有這般巧的事?總是在太子離京時她去走親?
一旁的恆清只感覺周遭的空氣都如冰封了般冷得透不過氣,他自作主張揮退了下首的人。
夜色如水,屋中靜謐,只餘他二人,宜人的幽香從一旁的紫金香爐淡淡吐出。
肅王冷肅的臉上沒有任何波瀾,黑沉幽暗的眸色似深不見底的寒潭,一眨不眨的盯著不遠處搖曳的燭光。
良久,他終於冷冷出聲:“原來他們暗中早有往來,原來他們早就有婚約,原來他們才是兩情相悅,而本王就是一個笑話!”
一旁的恆清勸慰道:“王爺乃至誠至信之人,為守一份諾言苦等十餘年,錯過王爺,是他人福薄,王爺不必為此耿耿於懷。”
看到自家主子這般,恆清的心中對明安隱隱生出了不滿,所以說話就不客氣了些。
他的話說完,肅王如刀子般凌厲的眼神立刻掃向他,嚇得他脊背一寒,趕緊垂頭降低存在感。
沒過多久,就聽肅王輕嘆道:“並非她福薄,只因她年紀尚小,一些事看不清罷了,本王不會怪她,等大事告成,本王會教她看清身邊的人和事,相信她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恆清蹙起眉,聽自家王爺這意思,還沒對蘇姑娘死心呢!這怎麼行?
他正要勸兩句,又聽肅王平淡道:“派些人手悄悄潛去虞國,本王懷疑太子這次出訪虞國的目的沒有那麼簡單。”
“是!”恆清恭敬道:“屬下定派人好好去探查一番。”
“探查什麼?本王是讓你派些人手去暗中護衛她,若此次虞國之行真的有危險,必要的時候出手相助,定要保她周全!
並且,若有緊急情況,隨時上報,不得有誤!”肅王沉冷的嗓音道。
肅王所在的封地在大齊東南,虞國在大齊西南,兩地之間快馬加鞭只需五、六日路程,相比千里之遙的京城,這裡離虞國更近。
恆清想說什麼,最終嚥了回去:“是!屬下遵命!”
說完,一禮後離開屋子,去安排人手。
他真不明白,天下那麼多好姑娘,自家王爺為什麼對那蘇姑娘那般執著?
那蘇姑娘如今與太子出雙入對,就算沒有行夫妻之禮,恐怕也難保清白,王爺難道不介意嗎?
恆清能想到的,肅王怎麼會想不到,他當然介意,除此之外,還有嫉妒和惱火,嫉妒那個偽君子的兒子能這樣輕易俘獲她的芳心,惱火她身為女子卻這般不自重、自愛!
但比起這些,他更擔憂她的安危,她實在太單純了,就這樣輕易相信了別人,孤身一人跟著人家跑去異國他鄉,若遇到危險,連個能出手幫她的人都沒有!
虞國國都十里之外,旗幟飄揚,一眾人早早有序列隊等候在此,為首之人正是身為攝政王嫡長子的昭宣郡王鳳宴桓。
快到正午時,浩浩蕩蕩的大齊車隊緩緩而來。
遠遠望去,整個車隊旌旗獵獵,身披盔甲的護衛們個個肅穆威嚴,所騎戰馬高大健壯,一行人井然有序、整齊劃一,讓人看了不由肅然起敬。
鳳宴桓心中咂舌,這齊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