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退邊求饒,沒注意腳下,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看你這般得心應手,也不是第一次了吧?”蘇明安微微勾起唇角:“今日我若繞了你,豈不是縱容你再去禍害別人?瞧瞧你,腳步虛浮,眼底暗沉,可見是房事過度,勸你節制點,否則小心子嗣艱難。”
說完一腳踩上他的小腿,碎骨聲傳來,華服男子一聲慘叫後疼暈過去了。
隨後,她整理好裙襬,伸手拿起一顆蜜餞塞到口中,滿臉笑容地離開了此地。
茯苓緊跟其後。
路人們面面相覷,半晌才回過神,好厲害的小姑娘!
真是大快人心!
路人們漸漸散去,有幾人離開前還啐了地上不斷翻滾,哀嚎不已的人幾口:“哼!惡有惡報!呸!”
眼看接近正午,主僕二人去餚香居用了午膳。
照例是滿滿一桌子菜,葷多素少。
此時沒有外人在,茯苓也一起坐下來用餐。
毫無意外最後每盤菜都吃得乾乾淨淨。
茶樓雅室裡,祁雲湛一臉興味地聽著程勇講述事情經過。
當他聽到蘇明安最後罵華服男子的話時,被茶水嗆得一陣咳嗽:“房事過度,子嗣艱難,這丫頭真的說這話了?”
程勇一臉肯定的點頭。
“我的天,她一個未及笄的小姑娘,這種話居然怎能說得出口!這也太,太大膽了些吧?”祁雲湛一臉不可思議看向一旁的表哥。
顧璟熠輕皺眉頭,按理說大家族裡對小姑娘的教養都嚴苛保守的緊。
這種話是絕對不會說出口,尤其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他想起在嘉州他受傷上藥時,小丫頭毫無顧忌地解自己衣服,還在一旁毫不避諱地看他上藥,還調侃他身上面板白皙細嫩。
想到此,不禁耳根悄悄泛起了紅暈。
不知在嘉州,蘇家是怎樣教導她的,養成了這般性子。
罷了,這些都與自己無關,不必多想。
他與祁雲湛繼續討論起朝中之事。
黃昏晚霞漫天之時,蘇明安主僕二人才往回走,茯苓懷中抱滿了大大小小的包裝盒子,都是今日的戰利品。
那兩個護衛果然在離將軍府角門不遠的巷子裡,等著她們,看到她們主僕二人出現,都大大鬆了口氣。
被通知姑娘已離開時,他二人瞬間感到天都要塌下來了。
不明白好端端的,姑娘為何要將他二人拋棄。
雖然焦急但別無他法,只好按姑娘說的在此等候。
還好姑娘平平安安回來了,否則他二人不知道要死多少遍才能贖罪。
真好,小命保住了。
茯苓掏出荷包,賞了他二人一人一顆金瓜子,兇巴巴威脅道:“一會兒,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今日咱們先是去了盛裕街,後又去了福安街,而且在餚香居用的午膳,下午就在附件的幾家商鋪逛了逛。”
二人很上道,連忙點頭:“我等知曉了,多謝姑娘!”
蘇明安點點頭:“回府吧。”
回到府裡,管家果然將那兩個侍衛叫去問話。
二人一一應答,管家便放心了。
這一天都在為姑娘擔心,怕她出去被人衝撞,所幸安然回來了,終於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