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吼道。
“祖父恕罪!我們當時沒想那麼多,我們只是覺得到時銷燬一切證據,陛下沒有證據,總不好直接就懷疑到我們,定我們的罪吧。“魏青陽戰戰兢兢道。
“證據?天子之怒,需要證據?你們以為咱們這位陛下這些年推行仁政,就真的仁善可欺?你們可知當年他初登高位時,多位兄弟叛亂,他曾以雷霆手段鎮壓,多少世家勳貴因站錯隊,都落得個滿門抄斬的下場,真真是伏屍百萬,血留千里,連尚在襁褓中的嬰孩都不能倖免!你們還指望著陛下真的會查詢證據,聽你們自辯之詞?” 魏老太師冷冷道。
“孫兒知錯了,求祖父周全!” 聽到此,魏青陽一陣後怕,連忙叩首道。
“哼!這時候知道著急了!幸好你們這次還沒鑄成大錯,切記不可再犯。轉告吳王,最近務必低調行事,萬不可被太子抓到把柄。還有那個血冥樓,切斷與其一切聯絡,記住,是一切。”魏老太師冷哼一聲道。
“是!可這樣一來,表弟的事怎麼辦?姑母問起來,我怎麼回答。”魏青陽問。
“這件事急不來,還得從長計議,須知行差踏錯一步,我魏府便是傾巢覆滅,萬劫不復。你只管看好吳王,不要讓他莽撞行事,你姑母那裡我自會去跟她說。”魏太師道
“是,孫兒謹遵祖父之令。”魏青陽放下了心,恭敬道。
魏老太師擺擺手:“出去吧,我乏了。”
魏青陽起身,施禮離開。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魏老太師原本已經閉上的眸子緩緩睜開,渾濁中閃現一絲精明,他不由暗自喃喃:真的能再進一步嗎?
他魏家是百年世族大家,代代出帝師、太傅,被天下文臣學子所尊崇。
當年先皇將魏府與當今聖上綁在一起,經過多年經營,現在的魏府可謂是烈火烹油,繁花似錦。
他的女兒是當朝皇后,貴不可言。他的大兒子,任吏部尚書,位高權重。他的二兒子,外任郡守,也是一方父母官。
他更是桃李遍佈整個大齊,朝堂近半數文官皆出自他門下。毫不誇張地說,若他振臂一呼,大齊會有近半數官員響應。
多年身居高位,他的家族早已滋生了更大的野心,過慣了被人追捧的日子,誰又能甘居人下呢?
儲君之位,他魏氏一族勢必要爭一爭!
但怎樣爭到還需要慢慢籌謀。
這些年在他的家族一番細心運下,吳王已經在朝中站穩腳跟,贏得了眾多朝臣擁護。
陛下正值壯年,他們有的是時間繼續謀劃,一個空頭太子,就算從漠北迴來,也對他們構不成太大威脅。
他思慮半晌,勝算還是很大的,也最終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