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我的侯爵府喝一杯,怎樣?”
文無名道:“韓兄有請,我怎敢不從。”
當下,兩人一塊兒走,花了一點時間,來到了韓風的侯爵府外。
文無名抬頭看著侯爵府的門匾,目光中突然閃過了一絲難以察覺的古怪之色,就好像是“侯爵府”三個字刺中了他心底深處的某個軟肋,讓他有些痛苦。
韓風見文無名望著門匾出神,並沒有舉步,心頭微微一怔,暗道:“這門匾有甚麼好瞧的嗎?”
陡然之間,文無名嘆了一聲,道:“韓兄,你去洪銅縣當知縣的時候,我原以為你會在洪銅任職幾年,沒想到的是,不過一年的時間,你就由七品知縣升遷到了三品的兵部主事。之後,你又平級轉到了前軍都督府的都督僉事,封為副將,到苗疆打了一仗,名動天下,而今還當上了侯爺,這個變化實在太快了。”
韓風笑道:“這也是皇太子對小弟的器重,若沒有皇太子,小弟的知縣只怕還要做上好幾年。”
文無名將目光從門匾上收回,落在韓風的身上,說道:“韓兄,有一句話不知當不當說。”
韓風一愣,道:“文兄,你一向是個爽快之人,有甚麼不可說的?”
文無名道:“不錯,我是有甚麼就說甚麼,但你是我的恩公,我知道你與皇太子關係親密,他在臨安的時候還認你做了他的乾弟弟,而我要說的話對他很不友善,我怕你聽了之後,會不高興。”
韓風見文無名如此在意自己的感受,甚是感動。雖說文無名是他救的,但他知道,以文無名的天賦,就算自己不救他,他也會透過其他的方式活下來的。他上次給文無名治傷時所遇到的奇遇,已經讓他知道文無名不是一個凡人。
“文兄,你把小弟當朋友,小弟也把你當朋友,朋友之間又有甚麼不可以說的呢?”
“好,那就請恕我直言了。韓兄,你有沒有想過,武克永對你這般器重,只是看中你的本事。”
“小弟有想過,但小弟覺得皇太子對小弟的器重,是對小弟的一種莫大栽培。文兄,可能你不瞭解皇太子,才會懷疑皇太子的心機。其實,皇太子心懷天下,絕不是一個只注重本事的人。”
文無名見韓風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肅穆,便知道韓風對武克永的那種敬慕,是從心底裡發出的,遂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就不進去與韓兄喝一杯了。”
韓風面色一變,道:“文兄,你……”
文無名道:“韓兄,你別誤會,我這麼做有我的用意。三天之內,京城可能將會發生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但也有可能這件事被全力***,傳不出去。總之,我自一生下來,長這麼大,韓兄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也希望韓兄有一天能當上天下兵馬大元帥,掃蕩**,八荒,做出一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偉業。”
聽了這話,韓風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是文無名在與他做最後的訣別似的,是臨別前對他的一種寄望。
“文兄,你……你要走?”
“我不是要走,而是報仇。”
“報仇?”
“韓兄,請你把這支珠簪交給武克永,就說我三日內必定有所行動。他見了珠簪之後,應該知道我想幹甚麼。”
文無名說完,從懷裡拿出一枚珠簪,遞給韓風。
珠簪四寸來長,大的一頭鑲嵌著十二粒圓溜溜的珍珠,光華流動,一看就知道是珍珠中的極品。整支珠簪手工精美到了極致,多一分或者少一分,都會破壞了它的美感,絕對是出自玉器宗師之手。當世之間,只怕再也找不到第二支出來。
韓風並沒有急著去接珠簪釵,而是想了想,鄭重的問道:“文兄,你當真要報仇嗎?”
文無名目中掃過了一絲精芒,道:“我等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