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神武宛若未見,輕盈地踏出幾步,故意踩上了容惜雪的纖纖玉足。
隨後厚顏無恥地向容惜雪展顏一笑,那笑容轉瞬即逝,猶如播音器驟然暫停,快得令人咋舌。
容惜雪微翹鼻尖,秀眉輕蹙。
“一會像個小白,一無所知。
一會彷彿又能洞察世間萬物,似將一切盡握掌中,那份自信,又深不可測。
然而,他那俊美的面容此刻卻流露出無賴之色,如此容顏竟能與無賴相聯絡。
實在令人切齒,你說這人得多招人恨!”
容惜雪幾乎要拋開聖女形象,衝動地撲上前去,扒開徐神武那張俏臉,探究他是否還藏著另一副面孔。
“喯!”徐神武噘起嘴角,做了個親的姿態,雙唇幾欲貼上容惜雪的俏臉。
容惜雪兩眼一翻,差點沒背過氣去。
周圍眾多族人目睹此景,雖有人因徐神武之威而不敢直視,但仍有半數族人見證了這一瞬間。
他們驚愕地張大嘴巴,整個族地除了低頭者,便是一片愕然張口的景象。
徐神武如同頑童惡作劇,向所有人“喯”地送上一個飛吻。
撲通!撲通!
竟有幾人因這神女之美而心動至昏厥。
若將此刻定格,定是人間難覓的絕色畫卷!
“鐘樓何在?我要去聆聽大道之音了啦!”
徐神武嬉皮笑臉、賤兮兮地說道。
踏入容族聖地鐘樓,聆聽那幽冥幻音鍾之鳴,可洗伐筋骨,此乃老猿費盡心力爭取來的機緣,自當珍惜!
這老猿都成了精!
認定的事情,那必然不會錯!
容惜雪前邊引路,徐神武緊隨其後。
鐘樓就坐落在容族聖地的中央,彷彿孤懸於蒼穹之下,歷經無數歲月的洗禮,依舊屹立不倒。
鐘樓四周瀰漫著一層淡淡的霧氣,將整個鐘樓包裹得若隱若現,更添幾分神秘與莊嚴。
鐘樓之巔,懸掛著庸族的神器——幽冥幻音鍾。
這口鐘非金非玉,通體流轉著淡淡的幽光,彷彿蘊含著宇宙初開時的混沌之力,又似能吞噬周圍一切的光與影。
容惜雪道:“此鍾就是'幽冥幻音鍾',它每一次輕鳴,都能引動天地共鳴,讓聽者心靈震顫,窺見大道的奧秘。”
徐神武被容惜雪傳送進鐘樓。
當徐神武踏入鐘樓的一剎那,整個世界彷彿靜止了。
徐神武盤膝而坐,幽冥幻音鍾緩緩響起。
初時如細雨輕拂,漸漸匯聚成江河奔騰,最終化作九天雷鳴,每一聲鐘響都蘊含著大道的奧秘,直擊靈魂深處。
徐神武只覺眼前景象變幻莫測,時而星河倒轉,時而萬物生長,彷彿親眼見證了宇宙的誕生與毀滅。
徐神武閉目凝神,周身環繞著淡淡的靈氣光環,他嘗試著將自己的心神與鍾音相融合,以期窺見那隱藏在宇宙深處的真理。
然而,就在這關鍵時刻,徐神武體內突然湧起一股莫名的悸動,如同有萬千細小而詭異的蟲子在體內蠕動,釋放出一種與鍾音截然相反的波動。
它們在他體內瘋狂地遊走,釋放出陣陣詭異的能量,與幽冥幻音鍾所傳遞的大道之音產生了劇烈的衝突。
隨著鍾音的逐漸加強,徐神武體內的悸動也變得越來越猛烈。
它們彷彿受到了鍾音的刺激,開始瘋狂地掙扎、反抗。
徐神武只覺自己的靈魂彷彿被撕裂成了兩半。
一半隨著鍾音飄向那未知的宇宙深處,另一半則被體內的悸動緊緊束縛在肉身之中。
徐神武只覺頭痛欲裂,彷彿有無數把鋒利的刀刃在他的腦海中切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