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返回的,自然是那位活潑靈動的榮惜冰。
容惜冰氣喘吁吁,臉頰泛著紅暈,彷彿剛經歷了一場小小的冒險。
容惜冰一邊麻利地指揮著白婆婆將沉甸甸的木柴卸下,一邊俏皮地對著那白猿皺了皺小巧的鼻子,嬌嗔之聲如泉水叮咚:
“哎呀,老賊……哦不,猿老祖,您可得聽好了,那劍兒它自己是長了腿飛出去的,真不是我有心為之!
您大人有大量,可別拿我這小身板出氣哦,不然,寶鍾可就真瞧不見了!”
言罷,容惜冰還煞有介事地拍了拍自己起伏不定的胸脯,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見白猿只是瞪著她,並無動手之意,榮惜冰心中暗喜,悄悄鬆了口氣。
膽子也大了幾分,容惜冰輕手輕腳地靠近白猿,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滿是好奇與試探。
容惜冰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摸摸白猿那看起來粗糙卻充滿力量的手臂。
卻又在即將觸碰到的那一刻猛地縮回,生怕驚擾了這位老祖宗。
轉而將注意力集中在那由徐神武化作的蠶繭上,嘴裡嘀咕著:
“小壞蛋,你可千萬別死了……你要是死了,那老賊偷就要大發神威了……”
說完,容惜冰還不忘偷偷狠狠地瞪了白猿一眼,然後邊走邊琢磨,自己為何會擔心那個小偷小無賴,卻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當容惜冰看到姐姐坐在崖邊沉思時,便快步走過去,關切地問道:
“姐姐,又想師傅了嗎?來,讓妹妹逗逗你開心。”
說著,容惜冰調皮地在聖母的臉上捏了一把,笑道:
“姐姐這臉皮,也不像妹妹想得那麼薄嘛,被那小偷……摸了也沒見紅呀。”
說完,容惜冰還故作神秘地左顧右盼,彷彿真的在尋找什麼似的。
容惜雪無奈地說道:“還不快告訴我,你憑什麼確定他是個男的?”
榮惜冰一聽這話,立刻像受驚的小鹿一樣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大聲喊道:
“我去弄柴火了……白婆婆,你又跑哪兒去了?
我還沒烤你呢,你怎麼就不動了?難道已經熟了不成?……
快跟我來,本姑娘要生氣了,再把你烤一遍!”
容惜冰顯然沒意識到已經烤熟的東西是不會再動的,更不可能再烤一遍,否則豈不要烤糊了?
容惜雪看著榮惜冰遠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漣漪。
容惜雪回想起容惜冰的話,愣住了,下意識地撫了撫被徐神武摸過的臉頰,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心中暗道:
“竟是個女孩,一個女孩竟然能讓我如此失態。”
“這個姑娘,確實怪異。”
容惜雪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和期待:“但願她不是他……”
雪,依舊不緊不慢地飄灑,將天地裝扮成一片銀裝素裹。
白猿宛如一尊雕塑,靜靜地佇立在徐神武凝結而成的繭旁。
其身軀已被雪花層層覆蓋,毛髮與雪花交織在一起,難以分辨。
它的眼簾、嘴角,皆掛上了細碎的冰凌,彷彿是冬日裡最忠誠的守護者。
徐神武身旁,一座簡陋的屋棚內,篝火歡快地跳躍著。
火光中,不時有人添上乾枯的枝木,使得那火焰更加旺盛。
雪花在接近火光的剎那,便悄然融化,化作一圈圈溫暖的光暈,莫名的氣息籠罩,不可逾越一樣。
而在徐神武不遠處,幾個臨時搭建的木棚也錯落有致地排列著,頂上覆蓋著巨大的獸皮。
幾十個人影,在這冰天雪地裡屹立不動,他們的目光穿過紛飛的大雪,滿懷期待與激動,緊緊盯著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