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神武並未放棄探索天書的奧秘。他每天都會用小棍在地上書寫那些神秘的字跡。
雖然依舊無法解讀其真正含義,但每次書寫完畢,徐神武都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能量順著手臂流淌至全身,彷彿這些文字蘊含著某種神奇的力量。
徐神武的心中有太多的疑惑:
“那位被世人近乎神化的鬼谷先生,究竟是何方神聖?
是否真的收納了無數弟子,傳授著驚天動地的學識?
又或者,他至今仍是否還在這世間的某個角落,以一種超然物外的姿態,默默注視著世事的變遷?
而我眼前這天書般顯現的文字,到底是通往武學巔峰的秘籍,還是治理天下的金科玉律,亦或是通往飛昇天道的不二法門?
還是隱藏的某種詭譎?”
徐神武的思緒一觸及那個幻象,心頭便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陣漣漪,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不適感。
那個男孩,額頭之上的四個肉瘤,宛如四顆詭異的眼睛,靜靜地盯著這個世界。
白猿說不出,因為它不會人語,有些東西是動作無法表達的。
自從那次將徐神武從山洞中帶出後,白猿便每晚都守在徐神武的身邊,因為崖壁裡有大恐怖。
偶爾,白猿會對著那飛船鑲嵌的石壁另一側發出低沉的啼叫。
然而,對於徐神武而言,這些秘密此刻都顯得那麼遙不可及,他無暇顧及,也無法理解白猿那些複雜的動作背後意味著什麼。
因為猜不出,當然就不知道白猿有時候對著石壁的嘶牙切齒是什麼意思。
徐神武渴望再次遇見那位驅蛇的小妹,她的身影如同一道閃電,劃破了徐神武心中的迷霧,讓徐神武在這孤寂的世界中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徐神武也迫切地想要解開那些文字的秘密,它們彷彿是一扇通往新世界的門,只有開啟它,他才能瞭解這個世界的真諦。
徐神武找來一套衣物,巧手裁剪,製成了一個別致的小圍裙,又突發奇想,用餘下的布料做了個披肩。
這披肩實則簡單,只需將布橫跨一側腋窩,搭在另一側肩膀上,再斜斜地打個結,便如揹包般穩固,恰好遮住了徐神武的胸膛。
徐神武對著泉水中的倒影細細打量,還嘗試模仿那日驅蛇小妹的髮式,雖未能完全復刻,卻也自有一番風味。
徐神武索性將頭髮在頭頂紮成一束,鏡中的他,宛如一位超凡脫俗、不惹塵埃的仙子,連一旁的白猿也看得目不轉睛,呆愣當場。
儘管白猿已無法戳中他分毫,但仍每日抽出時間,陪著徐神武勤練不輟。
徐神武深知白猿的良苦用心,因此每日堅持不懈,從未間斷。
自從知道了鬼谷子的天書,徐神武的心境發生了一些改變。
如果世間不只有凡人,一介布衣,憑什麼可以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因為凡人對於仙人來說,那就如螞蟻一般。
白猿鼓勵徐神武用木棍擊打它,以錘鍊攻擊技巧,但徐神武實在不願以攻擊為樂。
白猿見狀,也只好作罷,心中或許也已釋然:既然徐神武不願傷人,那至少也要學會自保,不被人所傷。
於是,白猿開始引導徐神武練習攀爬那天井的石壁。
天井底部至頂部的天坑口,足足有幾百米之遙,石壁雖突起有序,卻佈滿了青苔與雜物,溼滑難行。
起初,徐神武每日僅能攀爬幾十米,便不得不返回。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許久,直到白猿見他進步緩慢,便採取了“非常手段”。
將徐神武夾在腋下,猛地一甩,將徐神武扔到了崖壁的中段,然後自己一躍而下,留徐神武獨自在崖壁上驚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