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猿一把抓起徐神武,雪域中奔騰跳躍,向著那雲霧繚繞的最高峰馳去。
那是徐神武心中的嚮往之地,也是白猿心中的禁忌之地。
一片煙霧濛濛升騰,他們的身影逐漸融入那片朦朧的雪霧之中。
此峰,宛如天地間一柄利劍,東、西、南面皆是削壁千仞,險峻非凡,唯有北面,坡度稍緩,卻也是古木參天,鬱鬱蔥蔥。
正因如此,那白猿方能在紛飛大雪中,靈巧攀援而上。
隨著海拔漸升,雪勢愈發洶湧,山下不過是雪花輕灑,至此已是漫天飛舞,宛如鵝毛。
然而,這仍非峰頂所在。
徐神武環顧四周,只見雲海翻騰,似乎僅至半山腰而已。
徐神武心知自己居住的天坑頂峰,已是這片地域的至高之點,而今所攀之峰,更是那主峰之巔,凌駕於眾山之上。
此處氣溫更低,白猿身上的毛皮已覆上一層晶瑩冰晶,宛如披甲戰士。
反觀徐神武,卻似渾然不覺寒冷,體內似有熊熊烈火燃燒,雪花觸及其身周,瞬間化為嫋嫋霧氣,繚繞不去,景象奇異至極。
峰壁之上,古樹更為粗壯,枝葉繁茂,為白猿提供了絕佳的攀登支點。
但因霧雪交加,冰晶覆蓋,白猿的動作也不免遲緩許多,似乎白猿還沒嘗試過雪中來攀爬懸崖峭壁。
終於,當他們艱難抵達峰頂之時,一幅絕美畫卷在徐神武眼前徐徐展開——整個世界被白雪覆蓋,霧凇晶瑩,宛如仙境。
因徐神武體內異變,感官異常敏銳,那群山之巔的壯麗景色,大雪覆蓋下的銀裝素裹,山巒起伏如銀蛇舞動,似一派北國風光。
徐神武,真正體會到了什麼是一覽眾山小,心中激盪,不由自主地朗大叫道:
“山,快馬加鞭未下鞍;驚回首,離天三尺三;山,倒海翻江卷巨瀾;奔騰急,萬馬戰猶酣;山,刺破青天鍔未殘;天欲墮,賴以拄其間。”
聲音迴盪在雪山之巔,他心中暗自讚歎:
“此山、此情、此景,真乃人間仙境,不虛此行!”
萬籟俱寂,徐神武彷彿按下了世界的靜音鍵,只留下雪花輕輕觸碰大地的細語,悠揚而純淨。
徐神武閉目凝神,心湖歸於寧靜,既無所思,亦無所想,一切塵囂煩惱皆隨風而散,唯餘這不染塵埃的自然之音,讓人感嘆,人生若此,夫復何求?
此刻,徐神武的身體彷彿踏入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玄妙境界,靈魂飄渺,如夢似幻。
彷彿夢境與現實交織的深處,一曲古老而悽美的古樂悠然響起,如泣如訴,纏綿悱惻,宛如穿越時空的低語,輕輕撥動著徐神武內心深處的憂傷絃索,引得他淚眼婆娑。
徐神武緩緩睜開眼,他試圖抹去眼角的淚痕,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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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何以如此真實?夢何以會這般真實,這究竟是什麼地方?”
就在這時,一位身著潔白古裝的女子,如同從畫中走出,輕盈地步入這銀裝素裹的世界。
她的步伐比雪花更輕,容顏比周遭景緻更美,而氣質卻比寒冰還要清冷。
她懷中抱著一把古箏,宛如仙子降臨凡塵,不染塵埃。
白猿也似被這突如其來的仙氣所震懾,變得異常安靜,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徐神武揉了揉眼睛,確認這不是夢境,這是他在這片鳥不生蛋的荒涼之地,除了容惜冰外,遇見的第二個人。
她竟是如此絕美,肌膚如玉,容顏彷彿大自然最精緻的雕琢,美得讓人窒息,讓徐神武一時語塞,心中、腦中一片空白,唯有震撼。
美女!哇塞!
而那位冰晶般的美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