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峰頂上,庸族的人們依舊虔誠地守候在那裡,他們的身影在冰雪的映襯下顯得渺小而堅定。
徐神武的棚屋前,火焰熊熊燃燒,火光映照著周圍的一切,給這寒冷的世界帶來了一絲溫暖。
火堆下的灰燼已經堆積如山,火燒枯柴時發出的斷裂聲,在這寂靜的山峰上顯得格外清晰。
彷彿是在絞碎著時空的寂靜,又似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當徐神武逐漸恢復意識時,他感受到了一種奇妙的觸感,那是容惜冰輕輕觸控他結成的繭。
這種感覺異常真實,就好像徐神武並未被繭包裹,而是直接觸碰到了他的肌膚。
繭並未緊緊束縛著徐神武,而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形成了一個殼狀的結構,給予了徐神武一定的活動空間。
徐神武感覺自己彷彿睡了一個冗長而甜美的夢,醒來時精神飽滿,思緒清晰。
就在這時,徐神武又感受到了繭被觸碰的震動,隨之而來的,是容惜冰那稚嫩而好奇的聲音:
“真奇怪,這殼怎麼滑溜溜的,和人的面板一樣。”
徐神武心中一喜,暗道:“原來這個大妹子還沒走,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想做什麼。”
徐神武本想直接用劍劃破繭殼,但轉念一想,又忍住了這個衝動,決定先看看容惜冰究竟有何打算。
“小丫頭,你這般放肆,就不怕觸怒了神明,讓你變成醜八怪嗎?”
一陣嬌媚卻帶著幾分威脅的聲音突然鑽入徐神武的耳中。
這是哇塞妖女的聲音,哇塞妖女竟然也在。
徐神武暗自思量:“莫非洞中的奇遇讓我長生不老了?被刺透竟也未死,反而渾身舒泰,無一絲痛楚。
但即便如此,長生不老也不等同於重生吧?
這是擁有了不死之身?如果這樣……以後是不是……”
諸多疑惑湧上徐神武心頭:難道自己又昏睡了幾日,而她們竟一直守在外面?
先不去想這些,徐神武決定先聽聽外面的動靜,看看這些人究竟有何企圖。
“妖女,要你管!我醜不醜,豈是你能說了算的?”
榮惜冰稚嫩卻堅定的聲音響起,毫不示弱地反駁道。
“小丫頭,別以為仗著你姐姐是聖女,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她是你們的聖女,可不是我的聖女,小心我……”
姬月嬌媚的聲音帶著怒意,說到一半卻突然低沉下去,彷彿在低聲悼念什麼。
那聲音如同梵語般晦澀難懂,讓徐神武聽得真切卻又無法理解。
“妖女,本姑娘才不怕你呢!”
伴隨著衣袂簌簌的聲響,榮惜冰的身影似乎在空中輕輕搖曳。
這大妹子,不止神經大條,還很頭鐵!
“冰兒。”這時,一個如天籟般純淨卻又平淡無奇的聲音響起:
“你忘了這是什麼地方嗎?不要驚動了裡面的姑娘。”
“姐姐……”
冰兒似乎有些不甘心地跺了跺腳,嘟囔了幾句,最終還是安靜了下來。
看來容惜雪和姬月暫時還是達成了某種默契。
徐神武卻依然保持著不動聲色,繼續聆聽。
“容惜雪,這已經是第七天了。”
姬月那妖媚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幾分不耐煩:“她真的會活過來?”
“姬月啊姬月!”
容惜雪的聲音依舊平靜如水:
“七天都等了,再多等幾天,又何足掛齒呢?
雖然現在我也無法給出你定論,但你我兩族那點事兒……”
“這人沒睜眼之前,咱們就暫時把其它的事兒放一邊。”
姬月打斷了容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