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汀也是笑：&ldo;你如何不能？便是當個度支尚書都綽綽有餘。只怕日後小人還得在您手下討教呢，您可得多多包涵才是。&rdo;

小夫妻倆相視而笑，屋外路過的僕人們聽著裡頭傳來的笑聲亦是見慣不怪，最多感慨一句二爺二奶奶感情好。而屋裡的章奶媽已經徹底崩潰了，她該如何向程家上下交代，好好一個小小姐，竟生生被養出了一身的反骨，還不知道程家日後要因此受到多少非議。

第175章 臨危受命

沈汀小兩口把話說開了，便提溜了章奶媽去找沈安侯和林菁。沈大老爺倒是有幾分感慨：&ldo;當年寧國也是個風雲人物呢, 可惜默默無聞了這麼些年, 連想法都變得狹隘了。&rdo;

楚氏倒是能理解慕蓉的做法，但並不是理解了就能贊同的：&ldo;誰不想著自己的家族走的長遠呢？我嫁給你父親，不也就一門心思的為沈家著想？當初你犯渾, 我便扶持你弟弟。若是你弟弟不行, 我還會靠著你舅舅再扶持大郎‐‐只要有一絲希望, 我就不能讓沈家倒下去。&rdo;

&ldo;那怎麼一樣？&rdo;林菁翻了個白眼兒：&ldo;您是沈家的老祖宗, 調理自家兒孫天經地義。她一個姓程的，又不是自己沒有兒孫，管到老沈家來是幾個意思？&rdo;

不管幾個意思，總之大家都不會接受寧國公主的&ldo;好意&rdo;。不過楚氏還是讓沈安侯抽空和沈汀談談：&ldo;你若是打定了主意將二郎作為繼承人培養，便好好安他一個心。若是你有別的想頭，也趁早和他說清楚，免得將來誤會。都說打天下難守天下更難，別弄得他們兄弟幾個跟著你拼命活下來, 卻在過上好日子之後自己人對上了自己人。&rdo;

沈安侯底下幾個子嗣說起來關係也是一團亂麻, 論起來沈淞居長，沈汀卻是襲爵嫡子, 然而要是哪天沈安侯真得登大寶，卻不追封程氏，只認林菁一個，那正經的嫡子便成了沈凌。沈大老爺哭笑不得：&ldo;如今還沒影兒的事呢，用得著想那麼遠？&rdo;當造反是過家家嗎？

楚氏斜睨他, 也不說話，沈安侯便撓頭。好吧，如今他做下的佈局，如果再有幾年時間繼續鞏固下去，等到朝廷一亂，也就是順勢而為了。一直當壁花聽大人們議事的沈汀這時候反而自己跳出來：&ldo;我也覺得這些事兒言之過早，咱們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rdo;

&ldo;你心裡就沒點兒章程？&rdo;楚氏看他。

&ldo;也不算。&rdo;沈汀學著沈安侯撓頭：&ldo;我就覺得吧，無論治世還是打天下，都是需要天分的。就我這腦子，玩兒些小道還好，天下大道我是真扛不起，沒的把自己壓死了。&rdo;

林菁便笑：&ldo;也不讓你一個人扛啊，不然聖人要那麼多臣子幹什麼？&rdo;

&ldo;所以才說走一步算一步呀，說不定哪天我發現自己能行了呢？&rdo;沈汀一臉耿直：&ldo;這些現在說來沒意義，咱們自己都說不準的，外人瞎咋呼就更沒意思了。我覺得最重要的還是自家人都一條心，別學那些爭權奪利的，職位無分大小貴賤，誰能做什麼，誰就幹什麼去。&rdo;

這倒是很有幾分&ldo;人民公僕&rdo;的意思了。沈安侯和林菁對視一眼，揮手讓他回去：&ldo;你跟你媳婦兒說一句，章奶媽我先扣下了，讓你太太身邊的柳媽媽過去應應急，她出了月子自己再挑個人手去。&rdo;

柳媽媽是柳湘的媳婦，算內管事裡頭有臉面的，人也淳樸能幹，小程氏自是滿意。沈汀便再與她說了一回老爺太太的話，又自我剖析道：&ldo;要換成你還靠譜些，我打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