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哎呀我怎麼忘了這一茬？白蕤你快走幾步，去請老太太回來……算了算了，咱們倆去福德堂走一趟吧。&rdo;

沈安侯任由媳婦兒拉著走，心中是從未有過的安定和輕鬆。楚氏對於重開女學的建議全然接受，甚至頗有先見之明：&ldo;我看你們搞的那個全科基礎教育很有幾分意思，既然京城的學校是作為全國表率的，就不如做大一些，從蒙學一直到高等專業學院都設定起來。老大你們山上那個什麼師範大學是不是也有女老師的？給我安排一批過來。&rdo;

沈安侯立刻應了：&ldo;人手好說，只管理上還得您費心。&rdo;

&ldo;只是管理就夠？&rdo;楚氏的眼眸中全是睿智的光芒：&ldo;把世家老太太們都拉進來和我一塊兒學著怎麼折騰，學會了之後讓他們到各家本家所在的郡縣去把女學都開起來。&rdo;

要扭轉這世界對女子的看法不是朝夕之功，但世家的風向永遠會受到百姓的追捧。若是四家五姓都認可了這種女子教育的理念，又何愁不能慢慢感染天下人？

&ldo;老太太英明！&rdo;林菁笑著拍馬屁：&ldo;還有程家和南邊四州，我讓幼娘和淑窈也操持起來。&rdo;

&ldo;開女學，開工廠，先試試水。&rdo;沈安侯定下基調：&ldo;等百姓看到了好處，再將義務教育全面鋪開，咱們不貪心，不講究一蹴而就，好歹把基礎給夯實了。&rdo;

&ldo;另有京城大學也得辦起來。&rdo;林菁提醒道：&ldo;第一所綜合性大學，當然最後肯定是會適當偏向理工，最開始學科不必太多，稍微混雜些都行，但一定要辦出個樣板來。&rdo;

&ldo;那國子監呢？改成人民大學如何？&rdo;沈安侯突然壞笑：&ldo;對了你給我記一下，我得提醒淑窈開設黨丨校了。&rdo;

&ldo;民丨主教要準備改成民黨了？&rdo;林菁瞭然：&ldo;那是該統一洗洗腦來。&rdo;

他們一人一句說的熱鬧，老太太也不嫌無聊，反而興致勃勃的聽著。只她腦海中偶爾閃過的，卻是林菁嫁入沈府之前，沈家內憂外患搖搖欲墜的樣子。二十五年時間過的悄無聲息，這一對兒不被看好的半路夫妻卻生生將整個大燮都翻了個個兒，唯有他們倆的感情，一如新婚之初，依舊心心相印。

第276章 高產

沈安侯力主改革，態度強硬, 但在實施的過程中, 他卻極少插手，大部分甩給了程鐸和孔墨竹來做。兩位相爺雖然不明所以，但既然打定主意支援, 也就盡心盡力為之, 只有時候忍不住多想, 他到底是真心真意的放權, 還是在暗中窺視著什麼。

當然，作為沈大老爺的好基友，孔老先生比程相爺的顧慮更少一些。將三省六部三權分立的事兒擺弄的差不多，他拿著條陳和匯總報告，溜溜達達的到了沈家，一來讓沈大老爺把關，二來也徹底了了自己的疑惑。

可惜他來的不巧，沈安侯拉著沈淞沈汀沈凌三個小子滿地兒的找京城大學的建校地址去了, 唯有林菁接待了他。若是換個人‐‐比如程鐸‐‐大約放下文書客套幾句便走了。孔墨竹卻不把自己當外人, 點了午膳要用的菜色，便拉著夫人詢問起來。

林菁一聽就笑了：&ldo;他制定計劃, 自己實施，最後自己評判優劣，豈不是又當選手又當裁判，及其不公平麼？若是所思所想全然周全完美也就罷了，若是有些許偏差, 苦的可就是天下百姓。&rdo;

&ldo;竟然是這樣？&rdo;孔墨竹還有些莫名所以：&ldo;可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