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萬分佩服。改天有空再聚吧!早知道你在加班,我前兩天回去就找你了。……嗯,看看我媽。……他啊——見到了。老了點。前一陣子蘇阿眉還找周嘉,就是嬌嬌的那個哥哥借錢說是要週轉一下,鬧得挺不愉快的。後來聽說又不知道承從哪裡搞到錢了。有權嘛,怎麼都不愁。……哪裡搞到的?我沒問。怎麼了,跟你們的案子有關嗎?……我記得那個行長,以前就是一個小科長嘛。後來高升了,我媽挺討厭他的。……蘇阿月的公司?對,是蘇阿月的公司。……呵呵,那我就不知道了。……老死不相往來唄!怎麼?我記得你以前總是勸我和他和解的,現在一百八十度了?……我知道,聽說是有牽連。後來不是洗清了麼!……哦?蘇阿月的公司和銀行的事情有關聯?……是嘛!呵呵,該她倒黴啊!活該被人拉出來。……問題那麼嚴重啊!真是報應!……知道,知道。你們有紀律!多謝提醒啊!……好了,就這樣啊,回頭聊。”
陸楓隔著門縫看見談笑陰沉著臉坐在沙發裡,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什麼。檢察院的同學?她的父親?雙規?嚴重的問題?陸楓想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但看談笑神色凝重,表情抑鬱,覺得這件事情不輕。自己是偷聽的,還是不要讓談笑知道的好。
陸楓鬱悶的躺在床上,別人夫妻都無話不談,怎麼他們家就這麼小心翼翼呢?有這樣一個老婆,一肚子心事,一腦袋秘密。就算都告訴你,你也不明白,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泥人尚有三分土性,何況陸楓。面對神神秘秘的談笑,陸楓有點坐不住了。
陸楓嘆口氣,枕著雙臂,有點懷念部隊裡的生活了。那才是他的世界。
“還沒睡?”談笑走進房間,神色如常。好像門縫裡的那個人只是一個被扭曲的影像。
陸楓決定開門見山,“周嘉是誰?”這個人先是談笑提到過,王振東提到一次,今天談笑又提到一次——那嬌倩的哥哥,似乎不是那麼簡單。
“嗯?怎麼想起問這個?”談笑坐在梳妝檯前,仔細的把眼霜點在上下眼瞼,然後用無名指從眼頭沿上眼瞼輕輕拖到眼尾,又從眼尾倒著沿下眼瞼撫回眼頭。最後從眼尾微微向上撫到髮髻處,在太陽穴的位置輕輕揉了揉。動作很仔細,相比起來,陸楓的那個問題顯得極其無足輕重。
陸楓說:“你自己說的麼!”避重就輕,他等著談笑的回答。
談笑想了想,似乎想起來自己曾經提到過這個名字坐直了身子,歪著頭研究陸楓的表情。陸楓被她看的不自在,幾次都想說:要不就算了。挺了挺,話到嘴邊終於嚥了回去。坦白的說,談笑長得和她父親挺像的,尤其是那眼神,總是水汪汪的特別清亮。只不過談笑的父親也許是年紀大了,眼袋很大,看起來像淚眼。而談笑的眼睛形狀並不是他那種圓形,而是兩頭尖尖,中間圓圓,或許更像她的母親。反正陸楓最喜歡看談笑的這雙眼睛,總覺得看不夠,看了還想看。談笑那麼一瞅他,他就覺得渾身不自在,除了摁到關燈做愛做的事情,似乎沒什麼能佔上風的方法——但是現在又不可能。
談笑說:“以前我一直在想我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結局?據我所知,最初那個人和蘇阿眉其實充其量也就是互有好感。但是人言可畏,風言風語傳到我媽的耳朵裡,本來就緊張的家庭關係一下子就爆發了。她沒有給那個人解釋的機會,或者說她根本就沒想過要聽那個人解釋,只是自己一廂情願的認定,然後判了那個人有罪。我覺得最後推著那個人和蘇阿眉在一起的手——是我媽。”她看看陸楓,繼續說,“所以,如果你心裡有了什麼認定,並且不能聽我的意見的話,我覺得你根本不用問我問題。”
陸楓站起來揹著手走了兩步,坐在談笑對面的軟凳上說:“嗯,你說的有道理。如果內部互相不信任,彼此猜忌,這個仗是不好打的。這也是我問你的原因,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