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姑娘不認識瘋丐,心說:“這位老花子膽子可不小,了不起。”
心如師太唸了一聲佛號,不悅地道:“貧尼與諸位無怨無仇,但蒙面施主們使用迷魂香暗襲,女施主再施放百花魔香,哪有不失厚道?”
“厚道每斤半文錢。”蒙面疤麵人答道。
“送給我也賺累贅。”美女人也笑著答。
瘋丐在石上站起了,怪叫道:“老尼姑,佛法無邊,但管不了地獄千萬厲鬼。哈哈!看你如何打發這些厲鬼妖魔。”
心如搖頭苦笑,道:“貧尼不與人結恨,不問世事是非,更不敢妄言度化世人,他們決不是衝著貧尼來的。”
“哈哈哈!老尼姑,你錯了,他們正是衝著你而來。”
“為什麼?”“孤舟大師生前,除了我瘋丐之外,他的好友中有你,所以要在你身上找藏劍之處。”
“不!”心如仍不信地道。
“老尼姑,你還認為不會?假使你趕回蟠龍庵,你將發現你的寶剎已經完全改變了。”
“什麼?”老尼姑變色叫。
“小事一件,不值得大驚小怪。蟠龍庵已經面目全非,除了瓦礫餘盡之外,哈哈!全變了,不見了。”
“曾施主,貧尼的弟子們呢?”
“大概是死了,除了屍骨,沒留下半個活口。”
心如師太感到心中很痛,脫力地倒在許姑娘的臂彎中。
瘋丐不笑了,沉聲道:“老尼姑,不是痛心的時候,血債血還,站直腰桿。”
心如師太熱淚盈盈,掙扎著站穩了,老臉冷灰,虛脫地問:“誰?誰下的毒手?”
瘋丐向女人群一指,大聲道:“看!那是一朵地獄之花東海奇域的主人,花魔白玉珠是她。看!那批蒙面人全是些殺人不眨眼的兇魔,身份不明,但功力奇高,不像是見不得人的下流坯。他們兩群人先後到達蟠龍庵,幾乎在一個同時——哎!”
人影飛起,叱吼如沉雷。巨石上,瘋丐站立如山,一個從他身後撲上的蒙面人卻飛拋五丈外,向石下翻滾著飛墜,一把長劍飛得更遠,翩然飛向許姑娘身前。姑娘丟去樹枝,一把抓住飛落的長劍。
一名蒙面人掠出,伸雙手接下跌墜的同伴,補一掌,內腑全裂,沒救了。
心如師太一把拉起許姑娘,低喚道:“先回去看看,走!”
“走得了麼?哈哈,留下!”疤臉蒙面人怪叫,急射而至,柺杖快伸。
花魔似一隻鳳凰,向巨石頂上飛,嬌笑道:“曾老狗!你也留下啦!”突變乍生,四方面全都急似電閃,奇快無比。心如師太突然折向飛射,拂塵一抖。“噗”一聲悶響,拂杖相交。
“咦……”疤臉蒙面人訝然叫,飛飄八尺外,落地時腳下沉重,用千斤墜也未止住退勢,再連退五步,地面上出現了五個深有三寸的履痕。
心如師太斜飄三尺,挽住許姑娘去如流光閃電。快得令人只看到衣影一閃而巳。
巨石頂上,瘋丐一杖斜揮,大喝道:“你是什麼東西?滾!”花魔腳未站實石緣,手中寒芒如電的長劍向壽星杖上揮去。
壽星杖突然在驚雷似的擊出聲勢中停住了,向下沉,讓過揮來的長劍,向上一圈一抖,再向前吐出,攻向花魔的胸腰兩處。
花魔果然了得,也沉劍一旋,向上絞,左足尖巳點落石面,雙方發招變招,如同電光一閃,速捷無比,接觸了。
“錚”一聲龍吟響起,壽星杖從劍上滑進,向臂處一挑,“噗”一聲裂帛響,杖尾劃過花魔的左上臂,衣破了,晶瑩如玉的肌膚出現了血痕.
花魔“哎”一聲驚叫,向石下飛墜。剎那間,三條灰影射到瘋丐的腰腹。
瘋丐臨危自救,百忙中扭腰旋身,“嗤嗤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