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玫瑰的嘴角出現一點弧度,她在心裡蔑視,小樣,當年也是警察,這點預審手段還不是輕鬆,對付這樣沒有反偵察手段的人,簡直百試百靈。直接說道:“把你接任戶部官員以後,戶部的錢都哪去了說清楚。”
秦尚打了一個冷戰。果然讓丞相猜對了,藍玫瑰卻是是奔這個來的。只好說道:“卑職不記得那麼詳細,不看帳本不記得。”
藍玫瑰說道:“那好,我讓人去取賬本,你不會連大筆款項的去處也不知道吧?那就是嚴重失職。小數不用說,就說大筆款項的去處。”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秦尚這個戶部員外郎怎麼也是從三品大員,但是在這裡他必須老老實實的回話。只能盡力的回想錢的去處,但是太多的錢都是非正常走賬的,怎麼能用腦袋想清楚,很多筆錢下賬的時候都是自手下處理的,他也不清楚,這個時候要是說錯了,和賬上對不上就不好交代了。砸著頭皮慢慢的說,就好像想不起來一樣。想等著賬本拿來在解釋。
可是到了中午賬本也沒拿回來。秦尚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藍玫瑰終於讓他起來,在王府吃飯,下午接著說。
在另一間房子裡。錢貴對著賬本在彙報,一上午的時間。提前在徽州趕過來的錢貴和幾個玫瑰山莊的財務人員在戶部查賬,整個戶部的官員全部被士兵隔離看管,從戶部下手是藍玫瑰開啟缺口的第一步。官員貪腐最大的漏洞是什麼?那就是錢,大宋是中國曆朝歷代最富有的國家,不像明朝末年那樣窮困,商業稅收一直是最大的。就是這樣連年戰爭,國土面積不斷縮小,也還可以支撐百萬軍隊作戰,怎麼會短短的時間,連最基本的錢都沒有。太不正常了。只要在這上面開啟缺口,就會揪出一串。這是後世反貪的經驗,一個腐爛的政府機構,絕對不會是一個人貪汙腐化。要弄出來就是一大堆。
只是在投降和賣國上做文章是有限的,可以把責任推到上面去。藍玫瑰經歷太多的時代,反貪不是反下面,上粱不正下粱歪。沒有保護傘,哪個地方官員敢大肆貪汙受賄。要清理就先從上面開始,只有上官清正,才能一級一級的管理好下面。整個朝中都腐爛了,只是抓幾個知州,抓幾個安撫使毫無用處。地方行政和軍隊還是不一樣的。藍玫瑰也曾經是一國首腦,怎麼會不清楚這些。官封第二天就派出以錢貴為首的查賬欽差進入戶部,有京師軍隊出面,根本就不用大理寺和刑部官員,也不用御史臺的官員。這一次案件任何部門都挺插手。訊息幾乎就沒有透漏出去。就是太突然了,以致很多問題都來不及隱藏,也來不及進行攻守同盟。戶部官員被分別隔離審訊。
藍玫瑰聽到錢貴的報告,幾乎想立即殺了這些蛀蟲,一個國家的國庫,竟然當成他們的私人銀行。本來想找回常茂出任戶部官員,可是看到錢貴的彙報,打消了這個念頭。自己也不能徇私枉法。雖然常茂是以前的事,可是畢竟牽扯到戶部整個案件中。
藍王府鐵瓦銀安殿上,大宋能來的官員幾乎都到場,當時有章嚴在場,京城是沒什麼秘密可言的,只要在京城的大小官員都聽說了,只要逃跑和不在職的官員一律免職,這樣的威脅出自別人嘴裡還沒人相信,出於藍玫瑰的嘴裡就沒有人敢不相信,這是一個領兵出身的武將,已經在軍隊大殺一批,這次只是免官,沒什麼不可能的。
經過再三考慮,陳宜中也到場了,他擔心藍玫瑰真的把他的丞相免職,雖然一個太博沒權免職當朝一品宰相,可是藍玫瑰的權利太特殊,自己幾次躲起來,已經嚴重的得罪了太皇太后,要是藍玫瑰提出免職自己,太皇太后是不會不同意的,陸秀夫也會樂不得的。所以一大早就趕到藍王府。
這個被藍玫瑰看著很大很大的大殿,被這些人一站,顯得就不是那麼大了。藍玫瑰剛坐下。下面的官員都跪倒參拜。雖然不是三拜九叩,也是大禮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