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心頭怒起,冷聲道,“阮二小姐弄錯了罷,那盞燈,是本皇子與睿敏縣主一同得來,贈給縣主的!”
阮雲樂一意在淳于信面前求憐,不想竟惹到了五皇子,聞言一驚,忙點頭道,“是臣女糊塗,便求五殿下饒臣女這一回!”
淳于昌挑眉,轉向淳于通道,“四哥意下如何?”只這片刻功夫,已瞧出阮雲樂的心意,若是將她和淳于信湊成一對,便斷了阮雲歡的心思。
淳于信未語,寧王淳于康卻冷笑道,“父皇口諭已出,五弟,你要抗旨?”
這話說的極為嚴重,淳于昌一窒,垂目向阮雲樂一望,聳肩道,“不是我們不肯助你,寧王殿下的話,你也聽到了!”
阮雲樂頓時淚水漣漣,可憐巴巴的瞧了瞧淳于信,又轉向阮一鳴。
阮一鳴心中憐惜,卻又不能抗旨,只得道,“雲樂,皇上罰你禁足,已是薄懲,不可胡鬧!”話雖是向著阮雲樂,目光卻是向阮雲歡望去。
阮雲樂會意,卻咬了咬唇,並不肯向阮雲歡哀求。
阮雲歡微微一笑,問道,“不知皇上口諭是如何說的?”
端王淳于順向那太監一揚首,說道,“安公公,父皇的口諭,煩公公再宣一次!”
被他一喚,阮雲歡瞬間想起,這位安公公,名安得利,是皇帝身邊的一個二等太監,在去歲冬獵時見過。
“是!”立在那裡,始終像一個假人的太監此時才活了過來,躬身應命,說道,“皇上口諭,臣女阮雲樂毀壞御賜之物,罪當萬死,念其年幼,又不是有心為之,責禁足六個月,不得出府!”
阮雲歡微微垂目,想了一瞬,向端王施下禮去,淺笑道,“皇上說禁足六個月,卻未說幾時開始,今日是睿敏生辰,若是此刻便將雲樂禁足,讓她情何以堪?睿敏斗膽,請王爺做主,饒雲樂這一回,讓她明日再禁足如何?”阮雲樂現在就禁足,有些戲,怕是唱不起來了!
端王未語,寧王卻將眉一挑,冷笑道,“睿敏縣主好大的膽子,連父皇的口諭你也敢鑽空子?”
阮雲歡垂目,淡道,“睿敏不敢,只是皇上寬仁,或者本來就是此意,也未可知!”
“胡說八道……”寧王淳于康冷哼。
“三哥!”淳于信不等他後話出口,便截聲打斷,問道,“睿敏縣主稱頌父皇寬仁,三哥說是胡說八道?”
“你……”淳于康臉色驟變,卻自知失言,一時說不出話來。
二人一搭一檔,將淳于康繞了進去,淳于昌不禁莞爾,以拳掩唇,輕咳一聲,掩去笑意。端王淳于順卻輕笑出聲,擺手道,“三弟,阮二小姐不過一個小姑娘,你又何必難為她?”
淳于康咬了咬牙,只得道,“二哥,我並無此意!”
淳于順點頭,“不過只這一日,不必再爭,阮二小姐,你便明日再禁足罷!”
阮雲樂求這許久,只推遲了一日禁足,還是阮雲歡求情,心裡便有不甘,但轉念之間,心裡又自冷笑。這一會兒讓阮雲歡得意,再晚一些,也不知道誰哭的更慘!當下收了淚,向端王磕頭謝恩。
淳于順命她起身,才向安得利道,“安公公,便請公公回宮繳旨,就說臣女阮雲樂領罪!”
安得利躬身應命,抬頭瞬間,速速向寧王淳于康掃去一眼,這才給眾皇子和阮一鳴行禮告辭。阮一鳴忙起身送至廳門,喚管家常青奉了賞銀,好生送出府去。
這一切,阮雲歡冷眼瞧在眼裡,暗暗點頭。看來,這個安得利竟然是寧王淳于康的人!
安得利剛剛一走,淳于堅已忍不住跳起身來,嚷道,“雲歡,你方才說的瀑布,帶我去瞧瞧可好?”
淳于順一皺眉,喝道,“六弟!”
淳于堅嘴一噘,將頭垂了下來,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