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萍姑娘客氣,奴婢不敢當!”不等青萍吩咐,已上前一左一右將秦氏提起,學著方才那兩個丫鬟的樣子,將秦氏狠狠按入椅中。
“嗬……”秦氏大叫,聲音卻已嘶啞。青萍上前一步,一把擒住她的下顎,趁她嘴巴大張未閉,懷中摸出一隻瓷瓶,彈開瓶蓋,將瓶中粉沫盡數灌入她的喉嚨。
張媽媽大驚,失聲道,“你給夫人吃了什麼?”爬起想要趕來,卻被一個婆子上前一步踹倒。
阮雲歡含笑向她一望,淡淡道,“媽媽就不想聽聽夫人說話?”
張媽媽張口結舌,說道,“夫人不會說話,是……是……是你……”
阮雲歡不語,雙眸只是盯著秦氏痛苦扭曲的臉,淡淡道,“既然母親喜歡瘋,我們做女兒的,豈能不成全?”
數月前,自從得知常青之妻香雪偷偷入府照應秦氏,阮雲歡便命人給秦氏下藥,秦氏原來裝出的半瘋,變成了真瘋,同時也再說不出話來。
粉沫塞了滿嘴,秦氏掙扎著想吐,卻被一個丫鬟以手捂住,掙扎間,沿著喉嚨慢慢吞下,痛如刀割,秦氏拼命掙扎,只是整個身子皆在兩個丫鬟的壓制之下,竟然動不了分毫。
混沌的意識,漸漸回籠,身體的痛楚,令她忍不住一陣陣顫抖,抬頭間,驟然望見阮雲歡嬌麗的容顏,清冷的雙眸,不由瞳孔一縮,忍不住嘶聲大叫,“阮雲歡,是你!”
“是我!”阮雲歡淡應,凝視著她狠戾的雙眸,不覺淺淺笑起,微微福身見禮,說道,“多日不見,母親可好些?”神情語氣,倒當真像一個久不見的女兒詢問母親的身體。
秦氏的目光,在身週一寸寸掃過,片刻間,便已明白髮生何事,不由狠狠咬牙,切齒道,“阮雲歡!雲樂不會放過你!”
阮雲歡淺淺一笑,挑眉道,“雲樂?怕她顧不上母親!”
秦氏雙眸充血,怒目向她瞪視,咬牙道,“你只道你是王妃,可是五皇子很快也會封王,雲樂一出皇宮,自然會來瞧我,到時豈會不替我做主?”
阮雲歡微微一笑,“嘖嘖”兩聲,搖頭道,“母親日子過糊塗了,今日已是四月初三,十幾日前,五殿下已經封王,恭王!”
“恭王!恭王!”秦氏低念,眸中閃過喜悅,忍不住哈哈大笑,說道,“好!好!恭王!恭王!雲樂……雲樂……”
“好教母親歡喜,雲樂當日,也被封為恭王妃!”阮雲歡淡淡笑應。
那裡樊香兒一聽,臉色便不由變的青白,微微咬唇,向身畔的巧慧一望,露出一些懼意。身為妾室,並不許與外界傳遞訊息,淳于昌封王的事,她才剛剛聽說。
“恭王妃……哈哈,我女兒是恭王妃!只要她得知我受苦,你們……你們……還有阮一鳴,全都得死!”最後一個字,大聲吼出,帶著無窮的恨意。
樊香兒身子一縮,不覺便退後兩步。
阮雲歡微微一笑,說道,“雲樂一時半會兒,怕來不了了,母親還得耐著點性子才是!”
秦氏咬牙,狠聲道,“來不了?剛剛建府,事務繁雜罷了,她很快會來!很快會來!”
阮雲歡垂眸,淺笑道,“事務繁雜?好教母親得知,五殿下……哦,不!是恭王殿下心疼恭王妃,為了讓恭王妃養好身子,將府中的中饋交給剛進門兒的方側妃打理!”
“什……什麼?”秦氏臉色大變,顫聲道,“你……你說……說什麼?你……你胡說!你胡說!”一時間,整個人竟似再次陷入瘋狂,瞪向阮雲歡的眸子,如要撕裂她一般。
她裝瘋賣傻,只想留住這條性命,心裡所有的指望,就是那個嫁入皇宮的女兒。只要等到女兒封為王妃,替自己出頭,阮一鳴豈敢再如此待她?
可是,阮雲歡的話,頓時將她所有的希望打破。阮雲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