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皇帝一手指著秦翊,說道,“將這賤婦打入……”
“皇上……”秦琳低喊,一把將他手腕抓住,抬頭向他哀哀而視,輕輕搖頭。
皇帝皺眉,說道,“怎麼,到此地步,你還要為她求情?”
秦琳慢慢跪倒,低聲泣道,“皇上明鑑,此事……此事本是臣妾……臣妾有錯在先,如今……如今既已被她知道,臣妾唯有一死,只是……只是……”話語說的斷斷續續,語無論次,便連臉上的神情也是一片悽迷。
皇帝卻聽的分明。秦琳以二嫁之身,給陳仁做了繼室,已然令人側目,如今又與皇帝不清不楚,此事傳了出去,旁人提到皇帝,不過是“風流”二字,說到秦琳,怕已是千夫所指,再也無法在這世上立足。
輕輕點頭,皇帝低聲道,“朕知道!”向秦翊一望,冷哼道,“賤人,便宜了你!”
秦翊最初聽他說話,分明是要打入冷宮,早已驚的全身冰涼,待聽到這句,不禁輕輕鬆了口氣。剛要謝恩,卻聞皇帝冰冷的聲音道,“小賈子,將她溺死,拋入太液池,只說是夜間失足!”
“是!”小賈子立時應命,上前一把將秦翊擒住。
“皇上……”秦翊大驚失色,尖聲大叫,“皇上,不是!柳妃確實……”話說半句,早被小賈子一記手斧劈暈,扛著向堆秀山下行去。
“賤人!”皇帝聽她臨死還要攀扯柳凡,不禁咬牙狠罵。垂首見秦琳跪在面前,早哭的梨花帶雨,嬌楚惹憐,不由俯身將她扶起,低聲道,“都怪朕不查,令你受這許多委屈!”
秦琳搖頭,低聲道,“家門醜事,臣妾不該有汙聖聽,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皇帝低問。
秦琳落淚道,“只為了一個世子之位,建安侯府中骨肉相殘,臣妾……臣妾想來,實在膽寒!”
“嗯!”皇帝點頭。想到原來的世子秦天宇莫名其妙慘死小狼溝,秦天宇長子秦浩被人虐殺,長女秦琳下嫁李成璧,李成璧卻又被問成虐殺秦浩的兇手。次女秦珊本來封為公主,要和親昔久國,結果又慘死宮中,這秦家長房一門,竟然只剩下一個次子秦鵬。
如果說,方才皇帝對這姐妹二人的爭執還存有一絲疑惑,此時也早已釋然。
自來奪嫡之爭不僅僅拘於皇家,各大王府世家,無一不是爭鬥慘烈。建安侯世襲的爵位只有一個,秦義卻生有三子,秦天宇為世子,另兩人豈有不覬覦的道理?
心中謂嘆,低聲道,“這裡清冷,隨朕回去好好壓壓驚罷!”攬著她出御景亭,向堆秀山下行來。
此一刻,綵棚中卻是一片笑聲,所有的人,目光皆望向小姐席上兩位粉面潮紅的少女,有人高聲喊道,“潘小姐,願賭服輸,快喝罷!”
潘如花一手握杯,只覺頭腦一陣陣昏沉,胸口煩悶欲嘔,卻只能忍住。微微抿唇,向臺上望去一眼,但見齊王殿下烏眸含笑,也正向這裡望來,不由臉上一熱,咬了咬唇,仰首一口飲盡。
“好!”有人大聲喝彩,讚道,“潘小姐當真是女中豪傑,好酒量,好氣魄!”隨著話落,跟著有人揚聲贊起。
不知從誰開始,每逢有公子戰勝,點的均是這兩位潘小姐中的一位,這兩位潘小姐,今夜已經各盡十餘杯了。難道,這便是齊王殿下所用之計?接下來,又會如何?
阮雲歡含笑向對面望去,但見齊王殿下端端正正坐在椅中,一手握杯,烏眸含笑,也向這裡掃來一眼,慢慢將杯中酒飲盡。
臺上端王淳于順笑道,“兩位潘小姐果然了得!”瞧著臺上公子飲酒下臺,便問道,“臺下還有哪兩位公子上場?”
話落,但見公孫致緩緩登臺,笑道,“瞧著燈籠所剩不多,公孫七也來湊湊熱鬧罷!”說著轉身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