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淡淡香味的髮絲,從他的鼻端飄過。
“好的,注意安全。”
蘇燦同樣也輕輕的說了一句。
程可淑隨著後門的開啟跳下去,轉身靜靜的看著蘇燦,揮手和他告別。
白雲,藍天,連綿的山脈下,依山而建小城的經濟正在緩緩的發展,在幾位偉人們的大刀闊斧改革下,也朝著騰飛的方向緩慢的前進著。
如一頭老邁的水牛,駕著的車,不疾不徐朝著星光前進。
蘇燦在老舊的街道上,可以依稀看出後世十幾年的模樣。
走街串巷的買糖人擔著擔子賣著吆喝,幾個扎辮子的小孩圍繞在一旁笑嘻嘻。
夏天的西瓜冰鎮後被售出,冰過的荔枝會甜進牙縫。
以未來目光來看的二層違章老建築的裡面,那個彪悍的婦女往窗外潑水,水珠以一種肆意恣睢的拋物線,淋到下面路人的身上。
路人怒瞪著眼睛,卻被婦女大嗓門給罵回來,只得訕訕狼狽離開。
6路公交車經過連雲大道的下坡道,蘇燦的眼瞳閃過一絲暖暖的神色。
樹影斑駁的香樟下,靜靜立著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白色的網球帽,白色運動衣,女孩明亮的眼睛眺望遠方。
還沒來得及仔細看她的模樣,就在蘇燦的顧盼間突然消失不見。
古樟街。
“終點快站到了!”司機又按照慣例說了一句。
蘇燦伸了一個懶腰,摸了摸鼻端,環顧了一下公交車內只剩下五六個人。
6路公交車晃晃悠悠的在蘇燦家小區停下。
他朝著司機淡淡一笑,施施然的下了車。
灰色的電線杆,密密麻麻的電網,上面落下了幾隻麻雀,灰白的單元樓房依舊是熟悉的色澤。
這裡的人們和建築物,直到後世蘇燦回到這片小區,這裡的建築依舊如同牛皮癬般頑強的存活著。
他回到了小區裡面,街坊鄰居正在聊著東家長西家短的話題。
再然後,無非就是菜價漲了幾毛幾分,小到柴米油鹽醬醋茶,大到衣食住行,都是她們談論的焦點。
正在保安室閒聊的夏老頭,看到蘇燦回來了,熱絡的上前打著招呼道:“蘇家小子啊,保安室有你的包裹。”
蘇燦疑惑的撓頭。
在他的印象中,好像沒人寄過包裹給他,一般都是直接寄過父母的。
夏老頭抖落菸灰,指著一個小包裹。
蘇燦上去檢視,還真是寫著自己的名字,於是利索的用圓珠筆寫上了自己的大名,抱著包裹,回到了自家的單元樓去了。
回到家,發現家裡靜悄悄的。
下午三點這個時間段,林安琴一般是在外面,給學生家教賺錢來貼補家用。
雖然教育局一向是不贊成私教,但是這種開小灶的事情,既能讓家長心滿意足的促進孩子學習,又能使得教師一方賺得錢。
他們一般都是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的。
至於蘇燦的父親蘇成業。
蘇燦現在還真不知道他的去向。
他丟下小包裹,在廚房的水桶裡,找到了一個浸水的花皮西瓜,在炎熱的夏季,吃西瓜可算得上是一大快事。
雖說西瓜四季都有上市,但惟獨在這個季節裡,讓人吃得最為酣暢淋漓。
涼爽過後,仔細看發件人寫著蘇偉民。
蘇燦的記憶有些恍惚。
拆開包裹裡面是一盒小虎隊發行的最新唱片,四小天王帥氣的模樣,熟悉出現在蘇燦的眼前。
除了一盒唱片之外,裡面還有一封信紙,寥寥的寫著幾句話。
“蘇燦,你哥我賺大錢了,這個月就回來,你小子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