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許歡才走了幾步路,就看見一輛黑色的不知名轎車。
一個陌生的黑衣中年男子從轎車上下來,緩緩向許歡走來,一個保鏢模樣的人跟在他身後,一臉戒備,也不知道戒備的是許歡還是隱藏在暗處的有可能的襲擊。
中年男子神情肅穆,面冷如鋼,全身籠罩著一股讓人退避三舍的氣息,像是一個機器人多過於像人,機械冰冷,沒有感情。
“許少爺,我們老爺有請。”中年男子聲音冷硬,將許歡引上轎車。
許歡也沒有做什麼多餘的動作,跟著對方上了轎車,離開學校。
轎車從南城大學出,經過市區,穿過商業區,來到了平常許歡望而卻步的行政區。
這輛轎車一路通關,竟然沒有經過任何檢查,暢通無阻,不一會兒,就來到一棟大樓之前。
這棟大樓並沒有特別的標識,許歡無從知道它的大名,但周圍守備森嚴,荷槍實彈,讓許歡不敢有絲毫大意。在這種地方,走錯了一步都可能吃上一大碗子彈,恐怕自己吃沒幾顆就要下地府去吃接下來的了。
“許少爺請。”中年男子繼續在前面引路,讓許歡稍微安心一些,卻還是有些忐忑。
剛才在車上,這個中年男子一直對許歡的試探不理不踩,好像一個聾子一般。可許歡明明知道他不是一個聾子,這讓他心裡怎麼能平靜。
要不是他意志堅定,能夠控制自己的反應,剛才恐怕已經失態了呢。
走進大樓,一位清新靚麗的接待小姐在坐在接待處。她看見中年男子,忙站起身來,甜甜一笑,叫道:“山先生,你回來了啊。”
山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帶著許歡跟後面的保鏢一路向電梯方向走去。
只留下那個好奇的接待小姐對著許歡的背影一個勁地看。這位先生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需要山先生去接。
電梯緩緩上升,許歡有些驚訝地看著電梯標示上顯示著的樓層。
為什麼是九樓?徐茂形這種老大一般不都是在頂樓的嗎?難道現在要見的不是徐茂形?
許歡雖然疑惑,卻也沒有詢問。經過努力,他已經知道這位山先生是個話很少的人,總是用最少的話表達自己的意思,不喜歡額外的說明。
大樓的第九層很快就到了。許歡跟著山走了進去,整個九層被分成很多個小部分,有點像迷宮,如果不是跟著山,許歡還真可能迷路。
雖然複雜,但九層也不是非常大。他們很快就來到一間房間前面。
山停了下來,輕輕敲了一下門,說:“老爺,我把許少爺帶過來了。”
“進來吧。”渾厚乾脆的聲音,有一種殺伐果斷的韻味。
推開門,山走了進去。許歡緊跟其後。
房間裡,一箇中年老者正坐在沙上擺棋譜,黑白相見的棋盤上,一場兇險之戰正在進行。
許歡仔細地觀察眼前這位坐擁南城白道勢力的老人。雖然他並不是多麼老,但他總是給人一種老人的感覺,滄桑,歲月。這一切在他身上洗練過,昇華成一種獨特的氣質,沉穩的氣質,有如大地般厚重,承載萬物。可是許歡知道,只要這個老人願意,這種沉穩的氣質可以瞬間化為沉重的氣質,如同泰山壓頂般,讓人動彈不得。
這個人的精神意志甚至還在葉迪賢之上。不是徐茂形還是誰?
“你就是許歡?”
“是。”
“會下圍棋嗎?”
“會。”
“下一盤。”
看著被推倒自己面前的棋盤,許歡心裡一凜。剛才不過短短几句,許歡就被徐茂形壓制住了,說話完全照著他的意思而來。無形中,他竟然被對方影響到了。
不知何時,徐茂形的氣場已經佈滿全場,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