祐海去。”
見池瑛要攔,姚氏擺了擺手,又道,“之前來京城,本來就是不放心你科舉,時兒又擔心你們兩個都不在,我叫太太給欺負了,長房要從我這裡拿銀子。”
“如今這些事兒都沒有了,你們兩個也都長大了,有了定性。家中還有幾個庶出的姐妹,要說親事,過六禮。阿孃雖然不把她們放在心上,但到底是她們的嫡母。”
“該送她們出嫁的。我同你阿爹回祐海,便是要將這些事情辦妥當了。”
“而且”,姚氏說著,頓了頓,“而且你阿爹……以前他成日裡渾渾噩噩的,我叫不醒他,如今他自己醒了,想要回去教族人仵作之道。”
“我覺得甚是好,這人一輩子,總歸要找到一些,自己想做的,做了會覺得愉悅的事情,不然的話,便白活一回了。”
“阿孃想做買賣,這京城雖然好,但比起腦子靈光,會看漲落,更加看重的乃是權勢人情,反倒沒有賺錢的樂趣了。咱們祐海不開化,也有不開化的好,各憑本事吃飯。”
“也不是去很久,等事情都辦妥當了,指不定啊,我都有孫兒抱咯。”
姚氏說著,促狹地對著池瑛擠了擠眼睛,饒是池瑛再怎麼老成,聽到這話,也不禁紅了臉。
他清了清嗓子,說道,“說到這個,明日休沐,阿時同我一道兒去遊湖吧。”
池時一聽,眼睛瞬間亮了,“是我未來嫂嫂也去麼?”
池瑛紅著臉點了點頭,“嗯,雖然定了親事,但是孤男寡女,傳出去惹人非議。”
姚氏一聽,頓時樂了起來,“那敢情好,這下個月都要成親了,阿時都還沒有見過未來嫂嫂呢,生得極好,是個大方的。”
“我說的回祐海的事?”
“阿孃同阿爹做主便是。”池時想了想,認真說道。
池祝留在京城裡,是想著查清楚汝南王的死因,如今這事兒已經真相大白,他再留在京城,也沒有什麼意思了。姚氏做事慣常妥帖,是萬萬不會讓幾個庶女,在嫡母不在的情況下,便胡亂的嫁了的。
“阿孃,外祖家中可有什麼失散多年的女兒之類的人?我今日在宮中遇見了一個人,生得同您不像,但是同舅父頗像。姓凌,年歲同您差不離的。”
“便想著說,可是什麼我不知曉的姨母或者親眷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