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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所有燈紅酒綠紙醉金迷都是一場贖罪

這點皮外傷呢,後背上還有一道傷疤,那是進監獄之前火拼時候留下的。他常常炫耀這些資本,我總是給他潑冷水,那些都是冷兵器時代的產物,換句話說,現在的年輕人都不喜歡像五哥那樣打打殺殺了。五哥握著拳頭,緊繃一下肌肉,我都感到那個傷口要裂開的感覺,只聽五哥說,“老闆,走唱歌去,給我憋壞了,連口酒都不能喝,不醉不歸。”

我說,“五哥,能不能整點文藝點,別總是不醉不歸,像酒蒙子一樣。”

五哥說,“三膀子一直都念叨欠個人情,想表示連個機會都不給。”

我說,“五哥,我是看你面子,我認識他三膀子是誰啊,要不是你五哥的好兄弟,我才不管呢。人情是越用越薄,反正這個世界就是有掙有賠。”

瀋陽有個德國酒吧,雖然是炸土豆條,圓蔥拌花生米,那裡的啤酒可是正宗的德國啤酒,一紮啤杯挺貴。五哥一聽到喝啤酒,比誰都勤快,我打個電話馬上就安排一個靠近舞臺的邊桌。那天晚上正好有演出,還是從德國來的重金屬樂隊。我也很久沒有放鬆一下了,神經一直都是緊繃著,像弓弦一樣,繃的緊繃繃的,如果再不放鬆非常容易折了。我跟五哥建議,讓阿花也來,省的五哥醉的不省人事。

雖然是重金屬樂隊,竟然有個歌手唱起了《加州旅館》,是老鷹樂隊的那種經典的歌。我尤其喜歡那個前奏,那才叫吉他神曲,曠野之中帶著空靈的琴音,在一陣輪指之後,一個沙啞的德國人唱起了那首《加州旅館》。我能感受到臺下一大群外國人的那種對這首歌的痴迷,就連我,也被那首曼妙的旋律所感染。藉著酒精,我有點想在俄羅斯遠東的日子。那些年,我們都提拎著大包小裹到處去掙錢,誰有本事,誰就多掙點。大家之間沒有任何隔閡,錢多了少了都無所謂,反正年輕總是有很多回本的機會。那些年,溫州莊、朝軍子還都很善良,雖然他們曾經都是賊。

盜亦有道,沒錢的時候總是俠盜,有了錢之後,就只剩下爾虞我詐。所以我說,錢不是好東西,適可而止,早晚要還回去。真的不知道,瘦猴子這群烏合之眾的背後老闆究竟是誰,為什麼要這樣跟我過不去?也沒有理由不是溫州莊啊,他也就是因為幾條小黃魚跟我鬧出了過節,這種小肚雞腸的人一定會睚眥必報。

算了,我沒必要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既然專心喝酒,那就開心快樂吧。

正喝著酒,三膀子帶著幾個女孩來了,說是給助助興。酒精一股腦地衝進我的大腦,外加這群女孩一下子把我給晃了。阿花還在,我跟五哥面面相覷,三膀子這出可真不是時候。眼看著阿花的臉色越發陰沉,我忽然叫了一聲,“三膀子,你就知道我喜歡漂亮女孩,太夠意思啦。”我一把把那幾個女孩拉到我身邊,左擁右抱,示意三膀子趕緊啟酒。那邊阿花和五哥一直都在咬耳朵,我知道,她一定是跟五哥說,你這老闆,還有點色啊。

三膀子把色盅也一起叫了過來,我把煙給這幾個女孩散開,她們熟練地點著,邊叼著煙邊往色盅裡扔色子。三膀子一個勁兒地讓我玩兩把,我說,“一起玩,帶掛棒的。”三膀子說,“先來個人在江湖飄吧,一把一杯,打一圈後,玩色子。”我嗯了一聲,偷偷地望了一眼五哥,五哥很無奈,還帶著一種感激之情。我心想,這晚上,我算是交代在這裡了,什麼加州旅館啊,直接就住旅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