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解牛真君就是我在這世間唯一的親人也是恩人。”
霍竹海倒是毫不隱瞞,向三人講述了自己是如何一步一步進入天山門的。
可三人卻有點難為情,雖然是方墨一手造成的,但畢竟霍竹海的遭遇也和他們有脫不開的關係,就算是霍竹海當場向他們復仇,他們也覺得合情合理。
“別擔心,我不怪你們,如果沒有你們,我也不會那麼早就看透這些人的嘴臉,都說江湖險惡,但又有多少人經歷過呢?我就比較幸運了,呵呵。”
霍竹海把這一切歸咎於江湖人的兩面三刀,卻完全忽視了死於自己劍下的三名點蒼派弟子,難道他們就不無辜嗎?
“解牛真君是個守信的人嗎?”李嘗淺不想與他作過多攀談,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救回如也。
“天山門說到做到。”顯然霍竹海已經完全把自己當作天山門弟子了。
“真的嗎?聽說伴隨著天山門的出現就少不了腥風血雨。”凌霽還記得在惠通的描述下,天山門可不是慈眉善目的角色。
“這江湖中自然是強者說話,但天山門不愛說話,也不愛拉幫結夥,所以自然也沒人為他們說話,可有利益的地方永遠伴隨著衝突,天山門只是恰好贏下了每場衝突罷了。”霍竹海不以為然,淡淡說道。
“你說的衝突不會是強取豪奪吧?就和你們現在正乾的一樣。”凌霽冷笑了一聲。
李嘗淺和鍾北曦這次沒有阻止凌霽,同時他們也在觀察霍竹海的表情,準備好隨時出手。
“你看,你們不也照樣被江湖謠言所矇騙?你說得不錯,天山門痴迷於武功,殺人不過是達到目的的手段,就和現在不殺人一樣。”說到這,霍竹海看了李嘗淺一眼,隨後接著說道。
“可你們要是以為江湖各派的武學都是自創的,那可就大錯特錯了,哼!他們的手段同樣見不得人。而且你以為天山門沒有被他們盯上過嗎?可笑,他們只是沒這個實力罷了,每年死在西極天山的強盜、小偷不計其數,天山門只當是踩死了幾隻螞蟻,不與他們背後的勢力計較。”
“況且天山門的前輩們各個仙風道骨,超凡脫俗,武學在這裡反而能得以完整的儲存,不至於莫名其妙的消失在江湖人的爭鬥之中。最重要的是天山門的目的也只有習武,我們畫地為牢,樂在其中,不像那些江湖人,學到一點本領就恨不得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忙著自立山頭,搶地盤,奪名望,危害蒼生!”
霍竹海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訴說著天山門的好,也訴說著江湖的不好,看樣子一點也不想再回到以前的日子裡。
說到底不過同樣是實力為尊罷了,唯一不同的是天山門的目的不同,但事實究竟如何誰也不知道,如果江湖傳言不足為信,那霍竹海說的就一定可信嗎?
李嘗淺不置可否,依舊決定靜觀其變。
天山門遠沒有想象中的氣派,不僅如此,甚至可以說是略顯寒酸了。
“到了?”看著眼前零星散落的茅草房,凌霽有些難以置信。
“嗯。”
放在中原,這裡倒挺像是一個村落,如果能依山傍水,那就更好不過了。
但很顯然,沒有任何村落會選擇建在一個氣候如此嚴峻的環境之中。
“風雪那麼大,你們不怕房子被吹垮嗎?”鍾北曦無法忽視眼前如此顯而易見的事實。
“不會,前輩們搭的屋子很結實,當然如果天氣太冷,我們會去山洞裡躲避。”霍竹海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
“什麼前輩!說了多少次了小海,都是習武之人,不要把江湖裡那一套帶進來。”說話間,解牛真君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不遠處。
“明白了師傅。”
“也不用叫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