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輕重,安王的手沒有必要伸到此處。”結束了必要的寒暄,方墨迴歸正題。
“這要看你是哪邊的人。”左觀湖並不這樣認為。
“左先生希望我是哪邊的人?”
“我希望?我當然希望你是草原人,這樣殺起來也能名正言順了。”
左觀湖的話讓好不容易輕鬆下來的氛圍又瞬間緊張起來。
方墨倒是不為所動,雙臂環抱於胸前思考了片刻之後才說:“左先生說得倒是實話,我頂著凡世佛的身份,只要我想,自然就能和中原走的近,而在這西域之地,我又常常和太平教眉來眼去的,想必也是讓你十分頭痛吧。”
方墨說的沒錯,左觀湖從不擔心處於明面上的敵人,謀士永遠喜歡確定的局面,只要局面確定,各方立場鮮明,那麼即使敵人再多,左觀湖也能找到破局之法,他最怕的就是方墨這種立場和目的都無法確定,而且又不接受拉攏的江湖人。
“方墨,你是個聰明人,我就不繞彎子了,我要助安王登基,這是我的目的,不如你告訴我你想做什麼,這樣我們才能聯合。”
李嘗淺已經不止是第一次聽左觀湖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了,如果放在一年以前,他會認為是自己獲得了對方的信任,從而才會讓對方說出這種“掏心窩子”的秘密,以至於令自己也會迫不及待的說出內心的真實所想。
但這段時間透過對方先生的學習,李嘗淺知道了有時候展示“真誠”也不過是一種達到目的的手段,甚至是最廉價的一種。
他打算看看方先生會如何應對。
“哦?那可真巧,我正好要殺皇帝。”
沒人知道方墨說的是真是假。
“那看來,起碼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左觀湖依舊在展現自己的“真誠”。
“不不不,左先生你可能理解錯了,我說殺皇帝的意思,指的不只是殺當朝的皇帝,我的意思是,誰當皇帝,我就殺誰。”方墨冷笑著看著面前表情複雜的左觀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