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越來越小,眼見得就快要被伯約打破了。陸展心想:“這下完了。”過了一會兒,只聽得“啪”的一聲,伯約已經一掌打向了陸展的胸口。好在陸展在這危機時刻急忙運起內力護住了胸口,才勉強接住了伯約的一掌。繞是如此,陸展還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直灑到伯約的臉上。伯約收了掌,看著陸展靠著牆壁慢慢地癱坐在地上,不停地喘氣。接著說:“陸兄,你老就慢慢地在這休息吧。”說完,便去找寧隨去了。伯約不敢把事情鬧大,讓百姓們知道,只是偷偷摸摸地尋找寧隨,在潛入客棧中的其他人房間時,也是點了那些人的穴道,讓他們昏睡後再尋找寧隨。
時間正在一點一點地流逝,遠處的天邊上,明顯可以看到了一絲晨光。此時的陸展仗著自己深厚的內功,經過了一晚上的休息,終於可以勉強站立行走了。陸展顫顫巍巍地坐到了桌子上,見到了遠處的那一絲晨光,十分欣喜,不住地祈禱:“時間再快點,時間再快點……”
就在這時,伯約突然開啟門走了進來。陸展見狀,心裡“咯噔”了一下:“莫非被他發現了。”果然便聽到伯約說:“陸兄,你果真是老謀深算啊。”原來,伯約將客棧的裡裡外外都找了一遍,都沒有發現寧隨。眼見時間已經越來越少,不禁非常心急。忽然間靈光一閃,想起寧隨的房間自己還沒有找過,於是又折返了回來。
此時的陸展一聽,便猜到了伯約已經知道了寧隨就在這個房間。眼見得無法再拖延時間,只得妥協說:“唉!好吧,你想要我傳什麼話給老爺?”伯約哈哈一笑說:“陸兄,你總算是認命了——你回去就跟寧直說,讓他拿黃元寶藏來換回他的兒子吧。”說完,環顧四周,見只有床底下可以藏人,便徑直走到床邊,蹲下去察看,果然發現了藏在床底下的寧隨。接著,伯約便把寧隨弄了出來。然後,伯約又走到窗邊,吹了個口哨,叫來了句扶說:“來,孝興,你和我一起將他抬到軍營裡邊。”句扶點了點頭,應了一聲“是”。最後,兩人一個抬著退,一個抬著身體,從陸展的眼前將寧隨抬走。臨走之時,伯約又對陸展說:“對了,再告訴寧直,要想換回寧隨,就到涪城去。要是到涪城後,沒有人來找上門,就到成都去。”
伯約和句扶將寧隨抬到客棧後邊,放在了事先準備好的推車上,接著,用草蓆蓋住寧隨。然後,就由句扶推著車走,伯約就在一旁跟著走,出了城門,往軍營而去。
與此同時,太陽已經漸漸升起——天亮了。
話分兩頭,在江油城內的黃天幫弟子們老早就到了幫裡的飛鴿傳書,為首的弟子本想輪流派選兩個人去監視,誰知城裡卻出了夜禁令,只好睡一晚再選人過去監視。
對於睡覺的人來說,一晚上很快便過去了。這些人醒來後,便推選了兩名輕功最好的人前去監視,十二個時辰後再換班。這兩人,一個叫趙一;一個叫錢二。
當下兩人來到客棧門前不遠處,卻發現客棧並沒有像往日一樣一大早開門。這二人正覺得奇怪時,店小二把門開啟了。只見這店小二並不像往日一樣神采奕奕、見人點頭哈腰的,而是無精打采,十分疲倦的樣子。
接著又過了好一會兒,客棧的門才被店小二完全開啟。趙一、錢二兩人往裡望去,觀察了好一會兒,發現不僅僅是店小二,就連雜役、賬房、廚子、掌櫃的以及客棧裡借宿的客人也都是個個無精打采,死氣沉沉的。兩人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覺今天的客棧十分反常。
原來這一切的都是伯約點了他們的穴道,讓他們昏睡的緣故。雖然這些穴道在天亮之時就已經全部解開了,但畢竟是昏睡到了早上,因此個個都是神請疲憊,時不時地伸個懶腰,打個哈欠。
卻說陸展在寧隨的房間裡又繼續運功調息了一會兒後,已經基本上能夠正常行走了,只是內力沒有完全恢復,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