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碗藥瀰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佑香的鼻尖才剛嗅到,就嫌棄的別過臉。
一個喜歡吃甜食的小女生怎麼可能願意乖乖喝苦藥?
鼬知道喂藥會是個麻煩事,可不喝藥病又不會好。
佑香昨天晚上受驚又受涼,夜間體溫飆升,人都差點燒沒了。
即便是在昏迷中,喂進去的藥還都被她那驕縱性子操縱著吐了出來,床單上全是潑灑的藥,折騰了半天,藥是一口沒喂下去,人是被折磨的半死。
一家人又忙碌了好半天,才給她換完床墊和衣服。
藥是喂不進去了,就說等到第二天人醒過來再說。
佑香從小到大沒生過病,這還是第一次,第一次就來個這麼大的,著實讓人招架不住。
佐助看她不願意喝藥,趴在床邊溫聲哄著:“佑香,你乖乖的,你只有喝了藥病才會好,不然你會越來越難受的。”
佑香慢吞吞的掀起眼皮來看了佐助一眼。
小桃遞過來一塊涼毛巾,佐助接過,小心翼翼的放在她的額頭上降溫。
“你發燒了。不喝藥是不能退燒的。”
原來疼成這樣是發燒了?
原來發燒是這種感覺啊!
這麼難受……也難怪大家都不喜歡生病了。
可這藥……佑香的目光又落到鼬手上的藥碗上,不過瞟了一眼就很快的移開。
拒絕意味很明顯。
“把藥喝了。”鼬沒有由著她的性子來,他輕抬下巴,示意佐助去把佑香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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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和母親哥哥默契合作了一晚上的佐助非常熟練的用臂彎摟住佑香的脖子,把她輕輕的扶起來。
佑香眼皮直眨,想要掙扎但渾身無力,只能用嘶啞的嗓子拒絕:“不…………!”
“嗓子都成這樣了還不喝?”鼬的語氣中染上幾分怒氣和嚴肅。
佑香抖了兩抖,沒敢再掙扎。
鼬抓住機會,將湯勺往她嘴裡一塞。
“咕嚕。”
難聞又難喝的藥水被她吞下去。
味道一言難盡,苦的要命,還很澀口。
但這溫熱的湯藥在經過她乾涸發癢的嗓子時卻如同一汪靈泉,滋潤了她的嗓子,緩解了脹痛與不適,使得她狀態在瞬間恢復許多。
那麼問題來了。
是繼續疼著好,還是忍著喝完藥好?
不過一息之間,佑香就做出了選擇。
她乖乖的張開嘴,任由自家大哥將湯勺一次又一次的抵在她的嘴邊。
開玩笑?
昏迷著疼也就算了,她現在都清醒過來了!還疼——那豈不是更折磨了?
忍痛是很多天的事情,忍喝藥卻是一時的事情。
這麼簡單的選擇題,她還是會做的。
可讓佑香萬萬沒想到的是……
病來如山倒。
她這個從來不生病的人,乍一生病,好的異常緩慢。
不僅忍了很多天的痛,還要在這很多天裡無數次的忍著喝藥的難受。
還真是……回憶起來都是痛苦的經歷啊。
佑香在昏昏沉沉半夢半醒之間,下意識的將生病難受的鍋全部都推在了那三位戴著面具的暗部成員身上,每一次清醒都會想一遍等病好了一定要找他們報仇。
與此同時,被佑香記恨上的事件中心人也非常的惱火。
“喂,我說——卡卡西,你的情報是不是有誤啊?”
松翡已經在宇智波村子門口蹲守了整整五天。
除了要上班的宇智波一族人之外,愣是沒見過那三歲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