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香開心了,她認為自己臨走之前對君麻呂的叮囑很有作用。
看看,孩子已經蛻變了!已經從一個不會說謝謝的人變成了隨時都會說謝謝的人了!
這是一個好事!
她抬起手臂,拍了拍君麻呂的肩膀,語氣頗有點語重心長,總有種長輩表揚晚輩的感覺:“君麻呂,你做的很棒,很好。”
白:“……”他怎麼感覺自家孩子變了呢?
隨後他抬眼,看到君麻呂那雙一直以來都沒什麼情緒波動的冰冷綠眸,似乎隱隱閃爍著淚光之時——顯然,對方壓根不覺得佑香的語氣有什麼奇怪,相反,還在因為佑香的話心裡感動的快要落淚。
白默默的收回目光,抬眼望向天空。
就這樣吧。
一個不覺得奇怪,另一個也不覺得奇怪,那他們開心就好。
“白,你怎麼在眺望天空?”佑香很快就注意到他,也跟著往天空上望去:“天上有什麼嗎?”
君麻呂也抬頭看,可他什麼都沒看到。
白不動聲色的收回,拉住佑香的手往山下走:“剛剛飛過一隻鳥罷了。”
“鳥?那你怎麼不早說,還能抓了吃烤鳥。”
君麻呂來到佑香的另一邊,牽著她的手也跟著慢慢往下。
白說:“……太小了,不夠我們三個人吃。”
“蚊子再小也是肉啊……啊,最近在妙木山吃蟲子都快吃厭了,我還吃了烤蚊子,你們吃過嗎?白?君麻呂?鳥兒可比蚊子大多了。”
“…………”白的沉默震耳欲聾。
君麻呂擰眉想了半天,還是費解:“蚊子?”
原諒他吧。
一個常年生活在寒冷地方的人,壓根沒見過蚊子,蟲子都極為少見,好不容易遇到的蟲子還都是珍稀的藥材,村民們都會拿去賣,根本就不會自己吃。
“就是一種很小的,以吸血為生的蟲子,吸完血之後那個傷口就癢癢的,還會發紅。”佑香大概解釋了下:“春夏秋季,尤其是夏天會比較多,妙木山就挺多的,但都被蛤蟆們吃完了。”
白神情複雜的摸了摸佑香的頭,又心疼又心酸:“辛苦你了,今天給你做好吃的。”
沒想到在妙木山天天在吃蟲子,這聽起來就很慘兮兮。
“不辛苦!”佑香搖了搖頭:“那些蟲子可好吃了!白白胖胖的!咬起來,嘎嘣脆!雞肉味!還挺香的!味道也不怪!就是生的有點難以下嚥……我一開始看見那些蟲子攪在一起可難受了,幸好我聰明,把它們烤了吃!就沒有下嚥困擾了!”
白在腦海中模擬了一下佑香所說的畫面,一盤胖嘟嘟的蟲子攪在一起,還是活的,在盤子裡爬來爬去,然後抓起一條往喉嚨裡塞……
,!
他都怕那蟲子從喉嚨裡再爬出來。
場面太美,他不想再看!
“你今天想吃什麼?”白決定換個話題。
“我想吃拉麵!”佑香早就想吃拉麵了,上次她從妙木山出來是為了見鼬,但當時天色已晚,街上的拉麵店都關門了,她又著急離開,因此沒時間去吃飯。
因此那被勾起來的饞蟲一直存在到現在,都快要饞的不行了。
“好,我會做。”
白做飯手藝很好,這幾個月他和君麻呂的三餐都是白來解決的,他也趁此機會換著花樣的學做菜,廚藝大有進步。
至於他們的食材,一部分是自來也從外面帶進來的,還有一部分是他們自己在山上打獵得來的,低溫儲存又方便,家裡的食材簡直多的吃不完。
佑香想吃拉麵,那就做個豚骨拉麵,熬個湯底就好,簡單的很。
回到家後,白就開始著手準備了,而君麻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