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吐納吸氣,便是將氣息收于丹田。
張子羽看得是心頭癢癢,要是以後自己能夠這般吐納靈氣,一定是一位高手。
許久,儒士睜開眼睛,從床沿上下來,便去藥架子去抓藥。
而舞蝶的氣息也由先前的虛弱凌亂,漸漸地恢復了平息,這一點張子羽可以透過舞蝶握劍的手能夠感知。
只要舞蝶沒事了,他也就放心了。
儘管到此為止,他與舞蝶都沒有什麼特殊的關係。但是從夢境到共同應對三界高手,那也算是同生死、共患難了。
再說了,舞蝶也是為了保護名劍才被三界高手打成了重傷,說到底,還是為了保護自己,她才受傷的。於情於理,他與她,都已經漸漸地有了一些瓜葛。
“不要!”倏爾,一聲驚呼,舞蝶一個激靈端坐起身子,環顧了下四周,這才如釋重負。
儒士微微一笑,踱步走來,關切地問道:“姑娘,你醒了?”
舞蝶“嗯”了一聲,稍微運了運氣,奇經八脈都已經順暢,說道:“是你救了我?”
儒士點了點頭,“是,在下見姑娘身受重傷,暈倒在了天命醫館,便帶你進來醫治。”
“多謝恩公!”舞蝶感激地抱拳道。
儒士哈哈朗聲一笑,“舉手之勞,無足掛齒。對了,姑娘是惹下什麼仇家,遭來這般殺身之禍?”
“是一些貪得無厭的惡魔!”舞蝶目光瞅了一眼手中的名劍,憤慨地道。
儒士眨巴著眼,瞟了一眼舞蝶手中的名劍,“想必他們都是貪慕姑娘手中的這把劍吧?”
第〇七章 醉紅顏
“是!”舞蝶回答得很乾脆,沒有一點拖泥帶水,“手握名劍,擁有名劍訣,號令三界。誘惑力實在太大。可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脩名劍,將面臨什麼魔咒!”
“入劍修,滅情緣!”儒士低吟道。
舞蝶詫異之餘,警覺地問道:“敢問尊駕是?”
“呵呵,姑娘,別誤會,在下一介布衣,決計不敢覬覦名劍。況且,花花世界,是多麼美好,我可不想‘滅情緣’,以入劍道。”儒士連忙解釋道。
舞蝶莞爾一笑,儒士言談儒雅,光明磊落,相比較而言,比那些所謂名門正派的君子,卻是要勝出不知多少倍,由衷感慨道:“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小女子並非質疑尊駕,而是因為尊駕是為小女子救命恩人。正所謂救命之恩,恩同再造。小女子是想知恩公尊姓大名,以便於銘記於心。”
儒士淡然笑了,“姑娘客氣了,萍水相逢,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于姓氏名誰,倒也無需介懷。”
“這……”舞蝶沒料到儒士竟是不願劇透性命,但凡隱士,向來不喜歡招搖過市。
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
這位儒士不但醫術高深,武學修為也是極為高明。但卻不肯相告姓名,頗有幾分高風亮節的氣度。
“容在下再給姑娘開一劑復元湯藥,煎服之後,便可痊癒。”儒士一邊挑揀藥草,一邊幽幽地說道,“此地不宜久留,無需多時,追殺你的人便趕來。你還是趁早離開為妙。”
舞蝶感激不盡,“承蒙恩公相助,無以為報。”
儒士一抬手,“哎,姑娘言重了,若在下希冀你的報答,便不會出手相助。希望姑娘能夠將名劍保護周全,切莫落入那些貪婪之人的手中。否則,三界又將是一番血雨腥風。”
張子羽一直聽著舞蝶與儒士的對話,儘管他現在身為劍靈,相當於封印在名劍之中,但是對於周圍的一切,思想行識,無一不是通明的。
這位儒士言語之間,流露出了心懷天下之情,倒是令人欽佩。
不過,對於這間天命醫館,無處不透露著些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