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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是妖怪的天敵。手下卻攥得更緊,仍是不依不饒地逼問:“你少廢話,別裝著聽不懂,我是問你身份,你是道士還是神仙,救了我又有何目的?”

他被逼問的一時也不知是好氣還是好笑了,呵了一聲,索性老老實實地答道:“我沒那麼厲害,不過是個普通的修道人罷了。至於救你……倒真是因為無法見死不救。”

狐狸嗤笑了一聲:“有這般好心?”

他微微一愣,緊緊盯了狐狸看了半晌,突然噗嗤笑起來:“你還真是狐狸,這樣多疑。你也不想想,如今你沒有狐丹,無力害人,我若想傷你害你,此刻不正是大好時機,何必費心助你養傷?再說,就你現下這樣子,我能拿你做什麼?”

狐狸知道自己如今狼狽,心中懊惱,面上也微微掛了一點兒紅,所幸掩在夜色中,看的不大分明,嘴上就不甘示弱地道:“哼,誰知道你打的是怎樣的主意,想我這副形容,沒準原本也是個大妖怪,說不準你就是想待到我好了,好好利用一番什麼的……”

他不禁失笑,卻是認認真真地道:“你倒是大言不慚。當真厲害的話,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

狐狸知道他心腸耿直,說的從來都是實話,頓覺自己分明是被小看了,頓時也有些著惱,衝口就說到:“我自有我的本事!總之我信不得你!”說著就甩開他的手,跳下床要走。

杜衡微微一驚,啊了一聲,忙伸手一把攥住他的手腕。

狐狸齜著牙,卻再邁不動步子,便扭過身來瞪他。

杜衡也不說話,只顧緊緊地抓著他的手,彷彿下一瞬他就會溜掉一般,越捏越緊,手心到指尖一寸一寸涼了下來。過了好久,卻一直靜默無語。

狐狸一時掙不開,偏又被捏的生疼,一開始還咬著牙忍著,後來撐不住輕輕哼了一聲,杜衡冷不丁聽見,才恍過神一般迅速鬆開他的手,帶了歉意輕輕笑了一聲,道:“夜深,要走也不急著這一刻,待天明瞭再走吧……”頓了頓,怕狐狸反對一般,又匆匆解釋道:“你實在要走,我自是不會攔你,我不過是為你療傷,從不敢想把你拘在這裡。”

狐狸看著他眉眼裡漸漸凝起惆悵的光,心中莫名一軟,鼻子裡哼了一聲,揉著被捏紅了的手腕,卻還是迴轉了身子,撲通躺回床上,順手扯過被子蒙到腦袋上。

杜衡呆呆立了片刻,似乎低低地笑了一聲,有點兒苦澀,然後應是轉身走了,狐狸蒙在被窩裡,也不曾聽聞腳步聲,只聽見衣裳輕輕摩挲出簌簌的響動,漸漸遠了,消失在門外。

狐狸緊緊閉起眼睛,忽然有些許的慶幸。說來他也不是完全不相信杜衡,那人看來確是溫柔,甚至溫柔到了呆傻的境地,他雖失了法力,可狐狸狡黠的天性尚在,自是有把握掌控,哪裡會怕被那人給害了,只是一時傲氣,才說了要走的話。何況,他忽然沒有志氣地想:如果那一刻便走了,只怕再沒有這樣溫暖的被窩睡著,明天一早也不會再有噴香的蛋糕或嫩滑的蛋羹了。

他這樣想著,就覺得走未必是件好事,留下也未必就是件壞事了,竟隱隱地想,若是明早醒來,彼此都忘了今夜的對話,他仍能留著吃白食,雖然無賴了點兒,卻也不錯。

門外忽又傳來了窸窣的響聲,他慌忙裝作睡著,有規律地呼吸著,其實豎著耳朵仔細聽著動靜,便聽見那聲響飄進屋裡,滯了片刻,又輕聲了幾分,最後停在床前。

狐狸突然覺得心跳有點兒快,被子蒙著臉,呼吸也悶熱的可以。

下一刻,就有人輕聲嘆了口氣,小心地搬起他受傷的那隻手,拿溼布揩了血跡,又層層裹上了紗布。

狐狸嚥下了“嘶~”的一聲吃痛的聲音,心裡也明白是杜衡為他裹了傷,他在心裡恨恨地想了一遍:幫忙療傷是好事,可怎也不學著手腳輕些,每次都綁得那樣緊,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