詫看著陶方,戩陽更是迅速捕捉到他話語當中漏洞之處。
少年瞬間緊張不已地望向雲衣,看樣子想要說些什麼話來解釋,卻又不敢開口。
靜靜對上他那雙充滿慌亂意味的眼睛,雲衣腦海裡猛然想起某些不好的往事,有關陶家兄弟倆以前在村子裡……
“小方,沒事的,你別擔心,那些事情跟你沒關係,我不會說你壞話。”
看著眼前怯如小獸的瘦弱少年,雲衣內心憐惜之意大起,湊上前看著陶方眼睛,輕聲安撫他道。
說完,雲衣又抬手示意幾人先跟自己走出屋子,向他們解釋情況。
“陶家大嬸在兩個孩子很小的時候,就因病離世。為此,小方和他哥哥以前在村子裡沒少被別的孩子欺負。
陶叔他平常又忙著做短工,今天跑這家,明天跑那村,兩個孩子吃飯都得靠人幫忙。
被人欺負了的委屈能和誰訴說?
也就是我和村裡幾個清閒點的大娘,我們平常沒事還會關心他們幾句,看到他們受人欺負,可以站出來把那些孩子趕跑。”
說著,雲衣口中重重嘆氣,忍不住眼眶泛紅。
“陶方他哥哥說的仇人,應該就是指那些平日裡欺負他們的孩子。
甚至還有可能是那些在陶叔找上門以後,不僅認識不到自家孩子錯誤,反倒一口咬定是陶盡陶方兩兄弟先招惹他們孩子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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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孩子欺負陶方他們,欺負的有多狠?你們村的村長呢?村長怎麼不管。”
姚名成認知仍舊停留在書本層面,認為人們在村子裡碰到這種糾紛事情,身為一村之長的存在理應及時站出來,為他們調解矛盾。
卻不知,村長對這種事情也沒辦法。
“大多數時候是嘲笑他們沒有娘疼,或者嘲笑兄弟倆家裡窮,沒錢吃飯之類的。
因為沒有直接打人,他們爹孃便一口咬定孩子們在鬧著玩,說的都是玩笑話。他們又沒違反朝廷律法,村長如何管得了。”
姚名成聞言有些不可置信,與陶方他們相同年齡的孩子才多大,竟能這般惡毒,不去愛護沒有母親照顧的兄弟倆也就算了。
竟然還拿這個當作嘲笑他們的理由,肆意踐踏他們的尊嚴!
“陶盡……這就是陶方的哥哥嗎?”
與姚名成和吳東兩人此刻憤慨情緒不同,戩陽的注意力完全放在這個陌生名字上。
“對,陶盡比小方大幾歲,今年應該……差不多到十八了。”
“小師叔,你覺得呢?那孩子說的是真話假話,他哥哥真的只是把那些曾經欺負過他們的孩子,村民當作仇人,說要報仇?”
明安在旁同樣皺眉,原本能夠確信的陶子思後人身份,在此刻也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我現在怎麼知道他說的真話假話,你不是會算卦嗎?要不算算那孩子,看他剛才有沒有說謊騙我們。”
“我要會算,不早就算了?哪還用得著問你啊小師叔。”
面對戩陽此番提議,明安不禁苦笑搖頭。
就是因為他還沒神到那個地步,才沒辦法用卦算盡天下一切他想知之事。
陶家父子倆吵架那天,具體何年何月何日何時,恐怕陶方早就記不清了,不知道具體時辰,他如何起卦。
:()凡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