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覺得冷。凌晨一點,三輛黑色轎車由遠至近停靠在眾參賽者眼前。車門開啟,先後從車上步出十名黑西裝男,現場氣氛瞬間緊繃。
“我叫梧桐,接下來的甄選環節由我監督執行。”站在首位的梧桐環視現場一週,“這裡是屬於枯枯戮山後山,也是揍敵客家的地盤,你們需要做的事就是在天亮之前到達半山腰的指定地點。”
聽著梧桐陰森森的聲音,舞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本來已經夠冷的溫度愣是又降低了幾度。把揹包整理好背上肩,她起身走進參賽人群。
梧桐抬手看了眼手錶,“OK,現在開始。”
一聲令下,兩百多號人爭先恐後的往樹林間衝去。抬手示意兩名管家在此處留守,另外四名管家尾隨在參賽者後進入密林,梧桐與其餘三人駕車駛往半山腰的指定地點,並同時透過無線電對樹海里的隱藏者下達“開始”指令。
夜晚的樹海陰森而恐怖,偶爾的鳥獸蟲鳴非但不會讓人覺得安心,反而更增添了一絲詭異。天上的月亮和星星也不知躲到哪裡去了,竟然連一點點微光都吝嗇給予,這場景讓舞想到了一句經典臺詞,“月黑風高殺人夜”……
舞對自己無語了那麼一瞬,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自娛自樂她的心還真大。儘量放輕自己的腳步,她跟在一個拿著手電筒的參賽者身後穩步前進,始終保持著不至於被發現的距離。
舞時刻保持著警惕,畢竟這種情況除了自己多長點心,也就再無他法。她還沒天真到以為進入樹海只要輕鬆的走到指定地點就算過關,這林子裡還不知道有什麼危險在等著他們呢。
十幾分鍾後,林中陸陸續續傳來哀號。舞豎起了耳朵,當前方拿著手電筒的參賽者,被一道黑影戳穿身體應聲倒地的時候,她愣在原地一動不敢動。尼瑪,這是假的嚇唬人的吧。
未關閉的手電帶著一注光線滾動著,緩緩的停在那人臉旁,勾勒出一副猙獰的陰影。這個一直被舞尾隨的人躺在地上費力的呼吸著,劇烈起伏的胸腔只出不進,沒過幾秒鐘就嘆了口氣沒了氣息。屎了!這就屎了?!舞的心臟因為緊張開始泛疼,周圍慘叫悶哼的聲音時有時無,擦!就算想到會有危險,但是沒人告訴她應徵管家是會喪命的啊!
舞突然想到了女神妹紙的那聲,‘你要加油哦,Fighting’。尼瑪,她是想借刀殺人?不用親自動手就想姐死?!不玩了……姐不跟你們這群瘋子玩了……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木然的退後幾步,她回頭就想往來時的方向跑。
僅兩步,舞就站在原地不動了。那封黑色的威脅函,寫明瞭‘不要想逃’,說白了那50萬就是要玩姐的命!逃?!出發地點他們不可能不派人把守,她有自信能夠逃脫嗎?就算僥倖讓她逃了,醫院裡的人怎麼辦?現在橫豎都是個死,她丫此刻不拼行嗎?!幾萬只草泥馬在她內心奔騰,去你妹的!!
舞倚靠著一顆大樹做簡單的掩護,閉上眼睛慢慢深呼吸,告訴自己不要怕,集中精神……這麼黑的天,大家的條件都一樣,集中精神……聲音……溫度……風……空氣的流動……輕巧的繞過那具屍體,以嬌小的身形優勢藏進林間的暗影,她朝目的地方向前進。
越往樹海里面奔進,樹木之間的距離越緊密,而周圍的一切也越發安靜。舞緊張的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突然,物體破風的微小聲音輕擊她的耳膜,那東西劃破空氣朝她射了過來,舞向後閃身,“噗——”一根被削出尖的木棍擦著她的鼻尖刺進旁邊的樹幹。來不及摸摸自己被刮破皮的鼻尖,她快速躲進另一棵樹的暗影。
可是更快的,從四面八方傳來更密集的破空聲響。舞懵逼了,她甚至聽見了自己神經斷裂的清脆聲響。
“噗——”十幾二十根一指粗被削尖的長木棍交錯著斜刺入地,強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