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不好意思的,我們這麼熟了,”
“那好吧我不客氣了,還真有點想這個味道了。家興沒來?”
“家興上班了,這次和我一起來的是我姐。她叫雲深。”張英拉過雲深姐給大爺介紹。
“嗯,雲深是個好姑娘。就是多個人安全些。”
“妹子你這次過來是拿童裝不。”
“肯定的呀,我去年都給你說了我家的親戚全都要賣童裝的。”
“那你準備怎麼拿?”
“有五家鋪子全部鋪貨。這個季節冷不冷熱不熱的,不好拿貨我看好多老店都有去年的冬款。新開的鋪子鋪貨少了給人的感覺冷清。”
“冬款就別拿了。大多數人都過年買了,舊店有那也就是擺著。新店拿回去就是壓本錢。不如你多拿幾個當季款。如果有賣不了的就打折或是成本處理。”
“賣不了不可以退給你嗎?我看有些批發檔口有瑕疵的就給退貨?”
“你都說了有瑕疵才退,我們也是”
“那我要先想想。”張英心裡想的是那誰的錢都不是大風颳來,如果拿回去賣不掉爛在手那裡都是錢吶。“我們先看看你們的貨吧。”
“那好你跟我來,”張英姐妹倆跟著鄧銳去庫房看貨。有連帽的有點運動類似的,有小西裝的。還有有薄絨衣當然不是後世那麼精緻。小孩的衣服基本是大人衣服的縮小版。
張英竟然看到一件大兒子一歲多穿的單衣。粉色的小翻領,胸口還有幾朵小紅花。一下子把張英拉回到以前的記憶裡。大兒子面板黑穿上那粉色衣服,那真不是一般的辣眼睛,還好他骨骼飽滿,不然那就不是一個醜字了得的了。張英指著那衣服問“多少錢一件。”
“四塊。”
張英記得媽媽說買成二十。一看就是呢絨的料子批發價和買價差這麼遠。
“你要拿這個”
“不要,鋪子基本在縣城或市裡這種衣服不好賣。這個鄉下應該好賣點。”
最後張英還是按自己的想法買了男女童各買了二十個時興的款。大不了往精緻擺。還拿了些單褲子。
“你們沒有毛衣賣呀?”
“沒有等一下我帶你去後面那個廠看看,他們專門做針織類的,大人小孩都有。”
張英把等銳的賬給結了衣服十到十五一件,褲子八到十塊。褲子拿了五十條,一個鋪子算下來一千五百五。一共七千七百五。“鄧銳哥你給我四份打在一起,一份單獨打包我全部託運。”
“好,你不是還要買其他嗎?到時候還是一起給你拉去車站。”
“那好謝謝你了”
“客氣啥呀?讓他們打包,我帶你去毛衣廠看看。”
鄧銳帶著她倆來到一個大鐵門前面用一個直板手機還帶根小天線的那種給裡面的人打電話。張英一下子認出這是洛基亞,洛基亞最開始的好幾些款都是帶著小天線。蠻貴三四千一個。差不多一個工人一年的工資。就是零幾年有些機子換代了也要兩千多。他們家零二年買一部沒心疼死她。關鍵是接打都收費四毛。
裡面出來一個年輕姑娘,高高瘦瘦披肩長髮。“鄧叔。”
“麗麗你爸爸呢。”
“去外面了找他有事。”
“你在也可以我帶個人來買你們的毛衣。”
“請進”張英她們跟著進去,看到左右豎立兩排平房。中間的院子頂上做成弧形的透明房。往裡走庫房的大門上寫著(美麗針織製品廠)庫房套著辦公室辦公室後面兩個樣板間。一個小孩的,一個大人的。張英先選了童裝的。有圓領,立領,開領……每個鋪子選了三十件。每件有十元,八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