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古急忙上前察看,掀開男修的貂絨大氅,內身的緊身衣是熊皮坎肩,卻已經被鮮血染紅,低溫下,已凝結了冰凌血碴。一個血洞貫穿前胸,胸腔中的內臟觸目驚心!
軒轅古倒吸一口冷氣,這傷口傷及內府,若非此人修為高深,以靈氣護住心脈,怕早已一命嗚呼了。
軒轅古拿出上好的療傷丹藥,這些丹藥都是出發前準備的。軒轅古看著這修士重傷,心中著實不忍見死不救。
猶豫之時,空間漣漪波動,天陣子自虛空踏出,元嬰修士的神通虛空霧隱果然微妙。
天陣子一路上,保護軒轅古,在暗處一路尾隨,以柳長鳴與蘇長青的修為斷然無法發現天陣子的蹤跡。
方才軒轅古便是透過天陣子傳音,才知曉那修士重傷不支,只是在強撐,想要嚇走軒轅古四人。
即使軒轅古也無法從氣息上看出一絲破綻。若不是八爺爺出言提醒,怕是也會嚇走。
天陣子伸手掐住那人的手腕,切脈感知傷情,片刻後道:“外傷很重,還有極重內傷。但此人修為怕是元嬰後期境界。並無生命之危。只要精心療傷月餘便可痊癒!”
軒轅古剛要再次詢問,天陣子示意有人,匆匆抱起這昏迷的修士,閃身進入一座甲字號十八的冰屋中,兩人剛屏息凝神。外面兩道流光落下,露出兩個修士的真容,一個錦袍白羽的富貴修士,中年容貌,顴骨略凸起,鷹眼如電。另一個修士粗布麻衣,一盞草帽戴在頭頂,顯得邋遢不修邊幅。兩人形象迥異,相差太大,卻是聯袂而來,似乎是一路人。
那錦袍修士落在那大殿旁邊,對麻衣修士道:“老三,可曾看見那老頑固的蹤跡?”
麻衣修士哼了一聲,氣鼓鼓道:“老二,別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我很討厭。”
錦袍修士哈哈一笑,“你端木奇閒雲野鶴習慣了,而我沈木峰也習慣了發號施令,你習慣就好。還是先找到老大的下落要緊,冰皇和地元宗的那幫老小子們也快來了!”
那端木奇還是不忿,氣道:“韓木涯真是如此頑固,這宗門都已顯露世人面前,還不肯說出萬年寒晶與地元珠的下落,難道是要便宜那些外人嗎?”
錦袍沈木峰陰狠道:“大師兄,已經被我們偷襲得手,只要找到他,得到開啟地宮的鑰匙,我想那兩樣寶貝必然還在地宮之中,我們一人一件。得了就一走了之。”
端木奇嘲笑道:“哈哈,真是好笑,你這貪戀權勢的老小子,甘心丟下冰河谷這幾千年積攢的基業?我就不信了!”端木奇不斷挖苦諷刺那錦袍沈木峰。
沈木峰傲然一笑道:“與修道前途相比,區區一個宗門不值一提,捨棄時,我自然會捨棄,去往更高星域追尋大道!”言語誠懇決絕,也是信心十足。
躲在冰屋中的軒轅古與天陣子都是一驚,對視一眼傳音交流起來。
“原來這錦袍鷹眼的華貴修士竟然就是冰河谷的谷主冰河上人,真實姓名叫做沈木峰。並非什麼申屠氏。果然是藍玉宗的弟子。”軒轅古將猜測與天陣子傳音道。
天陣子也道:“這受傷修士恐怕就是他們口中的大師兄韓木涯了!似乎還有其他修士前來,冰皇與地元宗的修士!”
軒轅古不由心驚,他們二人口中的萬年寒晶無地元珠必是了不得寶物,若不然,也不會驚動地元宗強者,還有那難惹的散修冰皇。
自來到北域,軒轅古便從藍晶城中得知了整個極北之地的修道勢力分佈與強大修士名號。
地元宗與冰河谷兩強對立,是北域的基本修真態勢。大部分強大修士都是出自這兩大宗門,不過也有例外,而這例外中,有一名千年前抵達北域的一名散修自號冰皇,一身冰系功法神通十分難惹,如今千年已過,怕是冰皇早已到達元嬰圓滿境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