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二個人一走,嘰嘰喳喳的聲音瞬間消失,陳一掏了掏耳朵,她們走前,一幫人把他圍住問來問去,問得他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回房間了,程箏受不住,先休息了。”
“這麼快就走了?不玩了?”李司佑還惦記著陳一的酒。
“你們玩唄。”
“行吧,那咱們幾個玩兩把?”李司佑叫著他們。
賀衡恩一邊給程箏揉腰一邊和他往房間走。轟趴館的房間全部是榻榻米的配置,排隊前陳一叫人把這裡裡裡外外全都打掃了一遍,床單是陳家的傭人洗好鋪上的。
程箏挺直了一整個晚上的腰板終於得以休息,離沙發還有兩步遠就著急的帶著賀衡恩往上倒。
“在外面我都不敢說話,怕他們聽見。”
“聽見又能咋樣,合法的,又不是非法生意。”賀衡恩把程箏攬著自己的手拿開,拍兩下,“老實待著,我去放洗澡水,趕緊泡澡洗漱,馬上就能休息了。”
——
“你快一點。”
賀衡恩已經坐到浴缸裡了,程箏還在對著鏡子,鑑賞似的觀察自己的脖子。
賀衡恩叫他,他這才慢條斯理地脫掉自己的衣服,賀衡恩彎了彎手,他踱著步子進到浴缸,坐在他腿上。
賀衡恩坐的很直,刻意在等他,程箏坐下時,不同的部位在摩擦,裸露的胸膛肌膚相貼,隨程箏姿勢的調整而刮蹭,撩撥到兩人不約而同發出一陣陣舒爽的喟嘆。
無論何時,前戲的親密接觸,總是他們最愛的。
程箏把手繞在賀衡恩的腦後,手指張開微曲,插進他的髮尾,揪住他的髮絲,他早就咽上了口水,如果沒有賀衡恩今天快一天的“豐功偉績”,他也不至於乾瞪眼。
賀衡恩噙著笑望他,程箏揪他頭髮揪得疼了,他就抬些頭,更加方便的凝視程箏的眼睛,幽邃的眼眸中是勢在必得、征服、柔軟和平穩愛意。
程箏捕捉到他燙到不行的視線,抱住他腦袋撞了下他的腦門,捧住他的臉曖昧貼近,鼻尖緊貼鼻尖,嘴巴開啟,柔軟舌尖藏在內裡,誘惑的若隱若現。
賀衡恩的目光從他迷醉的雙眼向下移,若有所思地盯上他的唇,又與他的眼神交匯,在他的凝望下明目張膽地揚起下巴,程箏向後躲了一下。
程箏保持嘴巴張開的幅度,只是瞬間嘴裡出現了一顆小糖球,他從舌下頂到口腔,把糖拿給賀衡恩看。
“哪來的糖?”
程箏嚥著混合甜味的口水:“他們買的好像我看外面有,順手拿了一顆。”
程箏說話溢位來的香氣都是馥郁的草莓味道,賀衡恩猛地把腰挺直,死死扣住程箏的脊背,程箏也按緊他的後腦,包裹住他的嘴唇。
賀衡恩的雙唇被塗上晶亮的色彩,糖果過渡到他的嘴裡。牙齒一碰,嘎吱嚼碎了。
程箏停下親他的嘴:“哎,這你就咬碎了?”
“那還留著幹嘛?”賀衡恩把糖嚥進肚裡,舔了舔嘴唇,“剛剛才刷過牙,又要刷了。”
他們的床品都很好,上床前一定要留給對方很清新的牙膏香味,但每次下來,兩個人都得重新刷牙,反覆用著,牙膏更換的頻率都要比別人高。
程箏動動腰:“不然不也是要刷?你跟他們說休息,就休息到這兒來了?”
“你沒看陳一都沒心思嘛,他要沒心思,那樂趣本來就少一大半了。”賀衡恩回想陳一的那張臭臉,心裡一陣發笑。
“他咋了啊?”
“因為蔣老師唄,打檯球的時候蔣老師連找陳一的心都沒有,陳一一直單著。”
“那不就賴他自己,他也不說,上次酒吧還那麼對人家,這半個多月咱們也沒聚,不知道他們私下聯沒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