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
不過這話一出,見她此刻還有心情和他調笑,進忠的心一鬆,終於可以完完全全的確定那個答案了,但是嘴上卻不饒人,依舊似笑非笑的說道:
“那奴才可得好好想想要不要上您這艘船了,奴才膽兒小,可不想剛一上船,船就翻了呢。”
“哦?”季瑤哼笑,“看來你是有了新目標?可願說出來,讓本宮也為你參謀參謀?”
“那可不能告訴您。”
見她的眉宇間似是染上了幾分惱意,進忠的眼底終於多了一抹笑意,人也不再是板正地站在那裡了,反而一邊說著話,一邊坐在了季瑤床邊的腳踏上。
“奴才還等著被那位送上青雲呢,這要是被您早早的知道了對方是誰,那奴才不就白尋摸了嗎?”
他說著,一條胳膊自然地搭在了她的錦被旁,另一隻手則是輕輕地放在胳膊上,整個人斜靠在床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寶石藍色的蟒袍勾勒出了他勁瘦的腰身,讓他看上去隨性中又透著幾分慵懶的滋味。
“那你怕是要重新尋摸了。”
季瑤嗅著那從空氣中傳來的龍涎香。
和皇帝衣服上的味道差不多,不過要比那個味道淡了許多,應該是在伺候皇帝更衣的時候,無意間染上的吧?
而在那霸道的香味下,還有一抹似有若無的皂角香,兩相混合,成為了獨屬於他的氣息。
床榻之處本就是私密的地方,但是如今,這個獨屬於季瑤的地方卻迎來了這份陌生的氣息,季瑤輕嗅著、感受著,忽然彎起了眉眼,輕笑著說道。
不過她說得輕鬆,聽的那個人卻顯然重視了起來。
只見進忠神色一頓,剛剛還放鬆的腰板瞬間挺直,與此同時,看向季瑤的眼神也變得嚴肅了起來。
“您的意思是……”衛嬿婉可能會失控?
進忠的眉頭緩緩地皺了起來。
他最近確實沒有收到衛嬿婉的傳信,不過……
“這宮裡除了娘娘之外,她也就能投靠嫻妃了,難不成……”是因為季瑤沒有在她謝恩的時候,壓了她一下,沒有立時接受她的投靠,所以她就放棄了季瑤這邊,轉而投入了嫻妃的懷抱?
但是對於這個結果,季瑤之前就應該能想到呀,如今又怎麼會為了一個意料之中的事情而生氣呢?
進忠有些不解,眉心的痕跡也不由得深了幾分。
見此,季瑤直起身來,本就是半蓋在身上的錦被徹底滑落,如墨般的青絲披散在身後,又有幾根不聽話地垂在胸前。
季瑤隨手將它們別到了耳後,烏髮雪肌,映襯得髮絲愈黑,肌膚愈白。
“或許吧,不過我更傾向於她想自立門戶。”
感受到進忠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漸漸變得幽深了起來,季瑤一笑,瞥過去的眼神裡也帶上了幾分撩意。
“進忠公公。”她說,“您可是答應過本宮,不會讓本宮獵物跑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