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安輕輕吻住溫辭的唇瓣,試探著探出自己的舌尖,卻沒有強硬的闖入,似乎在等待對方的同意。
溫辭皺了皺眉,少年一驚就要退開,一隻手忽然按住了他的後腦勺。這樣的動作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鍾離安忍住內心的狂喜靠了上去,唇齒交疊纏綿,溫柔了一地的月光。
溫辭是在鍾離安的懷裡醒來的,這似乎是他第二次被人抱著入睡。
昨天回到客棧,鍾離安就死皮賴臉地躺在他的床上不肯走,在少年再三保證不會做其他事情後,溫辭便由著他了。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溫辭只想找個縫鑽進去,他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
許是動作太大,吵醒了身旁的少年,鍾離安揉了揉眼睛,看到溫辭後露出了一個笑容,雖然這張臉笑起來著實有點嚇人,然後少年低頭就親了一下溫辭的臉龐。
那模樣簡直要膩出水了。
&ldo;小安,我覺得我們……&rdo;
&ldo;嗯?&rdo;鍾離安抬手摟上溫辭的腰,等著他把話說完。
看著少年愉悅得彷彿裝滿了星子的雙眼,溫辭口中的那句&ldo;這樣是不對的&rdo;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了。
&ldo;沒什麼。&rdo;溫辭坐起身搖了搖頭:&ldo;起來吧,都這個時辰了。&rdo;
他對鍾離安究竟抱有什麼樣的感情,溫辭已經徹底說不清楚了。他不是沒想過,昨天的放縱極有可能是因為青樓的酒水香薰都含有催/情的成分。
可他也想過,昨晚若是換成其他人的話,他大概早就一拳打過去了,不揍成殘廢那都是客氣的。
溫辭嘆了口氣,要不,就順其自然吧,也許走著走著,他就能找到答案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十八咳咳摸唱詞出自百度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
天氣漸熱,已經是暮春時節了。
&ldo;沒找到?&rdo;風霽月抬腳將大司踹了出去:&ldo;兩個多月,給了你人,給了你尋找的方向,連個孩子都找不到,廢物!&rdo;
那大司當場就吐了口血,可見風霽月腳下沒有留情的。大司在其他少司前丟了面子,臉上有些掛不住,但懼於風霽月的身份只能隱忍著,所以不敢也不想說自己曾經碰到疑似鍾離安的少年的事情。
風霽月眼前的紅翳越來越嚴重,這預示著他生命的沙漏即將滴落殆盡,讓他格外燥鬱,他揮手讓所有人退下,重重坐到了椅子上。
&ldo;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rdo;男人笑著笑著又劇烈的咳嗽起來,血順著嘴角留了下來。
他沒有去擦拭,任由著血將衣襟染紅,在司天監中一個人獨坐至天明。
次日一早,風霽月去洗沐了一番,脫下了那身華麗的國師服,換了件有些小的舊衣衫,走了出來。
他招呼了另外一名大司低聲交待了什麼,便往溫晟殷那裡走去。進了房間後就讓侍者退下,獨自等待著溫晟殷下朝。
這間屋子他太熟悉了,是他離自己的憧憬最近的地方,卻遙遠得和曾經沒有任何區別,愉快又苦澀。
風霽月坐到床鋪上,低頭把玩著手上的小盒子。
溫晟殷回來看到風霽月愣了一下,問道:&ldo;你怎麼在這裡,找我有事嗎?&rdo;
&ldo;晟殷,我們相識多久了?&rdo;風霽月輕聲問道。
這個稱呼讓溫晟殷怔忡了片刻,也許是風霽月的聲音太過柔軟,又或者這樣打扮的風霽月讓他想起了從前,他竟沒有責備對方的大逆不道,而是思索了一下道:&ldo;二十年了吧。&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