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連翹，又好像在透過少女質問另外一個人。

&ldo;可若不是他，我本該享受來自親生父母的疼愛，我不需要替代品，我要我爹孃。&rdo;連翹紅了眼眶：&ldo;報血親之仇，很難理解嗎？&rdo;

&ldo;我從未效忠於他，又何來的背叛？&rdo;

&ldo;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do;這個回答讓溫晟殷情緒隱隱失控：&ldo;說的好，說的好，沒有效忠，哪來的背叛，有的只是一個蠢貨的自作多情！&rdo;

&ldo;七年，你跟著他七年了，好耐心啊！&rdo;溫晟殷嘲諷道。

&ldo;也許不是我好耐心，只是沒有成功罷了。&rdo;連翹冷漠道。

&ldo;所以，你是要借朕的手嗎？&rdo;

站在溫晟殷身後的風霽月皺了皺眉，警告地目光射向了少女。這個丫頭的話太多了。

&ldo;是，不過不是借陛下的手，是借所有能借的手。&rdo;連翹承認道：&ldo;因為我殺不了他。&rdo;

&ldo;好！好！好！&rdo;溫晟殷閉上眼道：&ldo;若是讓我發現你們在騙朕，就等著千刀萬剮。&rdo;

&ldo;小安就是寧兒的孿生弟弟，現在容貌有所不同，是因為師……王爺找人以針術易容，陛下若是不信，讓國師取出小安臉上的易容針，便回真相大白。&rdo;連翹冷靜道。

&ldo;陛下若是懷疑臣，何不自己去確認。&rdo;風霽月道。

溫晟殷不再言語，在房中來回踱步，每一步都是遲疑，都是畏懼。

風霽月沒有繼續逼迫，他知道溫晟殷終究會做出的選擇，他太瞭解溫晟殷了，比了解他自己還要了解。

溫晟殷忍不住的。他渴望&ldo;信任&rdo;，因為這是他幼時求不得的艷羨；他在意&ldo;欺騙&rdo;，因為這是他刻在骨子裡的憎恨。

果不其然，一刻鐘後，溫晟殷下定了決心，道：&ldo;備轎，去南錦王府。&rdo;

三人走出書房，門口卻是空無一人。方才談話前，溫晟殷遣散了屋內的侍者，如今無人應答。

連翹雖與宮中之人相熟，但並無職務在身，安排出行的事自然落到了風霽月的頭上。風霽月此行亦是小心，沒有帶其他少司，只得自己前往侍者休息處通知。

他剛離開，連翹又開口了：&ldo;陛下不好奇嗎？&rdo;

&ldo;好奇什麼？&rdo;溫晟殷的語氣並不好。

&ldo;堂堂的南錦王怎麼會和一個草莽江湖女子有殺親之仇。&rdo;連翹道。

&ldo;哦，為什麼？&rdo;溫晟殷沒有耐心地隨意問道。

&ldo;為了救一個人。&rdo;連翹注視著遠方道：&ldo;我娘親受恩人之託，幫忙看守一個人質，她的恩人交代，若是人質逃離，可以直接射殺。&rdo;

溫晟殷神色一怔，扭頭看向少女。

&ldo;王爺為了救那個人，殺了我娘親。&rdo;連翹道。

溫晟殷不解：&ldo;你為何要告知我？這樣只會對你的目的不利。&rdo;

這時，風霽月已經帶人返回，連翹閉上嘴巴，一臉漠然，只是離開時回望了一眼書房門口。

連翹進去沒多久，門口的侍者就悄悄退去，堪堪離開外門，便往太子居住的東宮拔腿狂奔。

他只是宮中的侍者，無法隨意出入，更別提向南錦王通風報信，如今只能依靠和南錦王關係密切的皇子。

溫澤寧這個時間怔在房中溫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