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一些委屈,但我又幸運的遇到了梟哥。
正是因為梟哥的幫助,我才不需要受顛沛流離之苦!
否則,我恐怕早就已經被陳威趕出了飛騰。
蘇柔為了我,估計也只能離開飛騰。
想到這裡,我就更加的感激梟哥。
與此同時,腦海中還忍不住浮起了陳威的身影。
也不知道陳威被我揍了一個半死,現在出院了沒有?
最近這段時間,我在飛騰待的時間不長,倒是沒有聽到任何有關陳威的訊息。
不過算時間,陳威肯定出來了!
也不知道重新恢復了自由的陳威,會不會無視來自於梟哥的震懾,再次對我進行刁難?
他若是再次針對我,可別怪我不念他老子那十萬塊錢賠償的面子,直接對他下狠手了!
我正在琢磨陳威的事情,耳邊又響起了娜娜的輕聲細語。
“南哥,我說一件事,您肯定不相信!”
“當初我剛到香城,其實也和長椅上的那些人一樣,過過這種天當被子地當床的日子!”
“最慘的一次,是突然下了大雨!我睡得正熟的時候,被雨滴給砸醒了!”
“那個時候,我無助的只想痛哭!因為我連一個躲雨的地方都找不到,最後好不容易找了一個橋洞,可還沒有靠近就被人給趕走!”
“當時的我,真是絕望到想要一死了之!要不是我性子要強,發誓一定要在香城過上好日子,恐怕早就已經成了漂在江裡的一具屍體!”
聽到娜娜的講述,我半是意外,半是憐惜。
果不其然。
每一個混夜場的女人,都有一些不為人知的苦楚。
若是能安安穩穩的過日子,誰又願意走上這條路?
娜娜不曾講述的那些故事,肯定會更加讓人覺得銘心枯骨。
只不過,娜娜沒說,我也不會去問。
如此良辰美景,那不是在刻意掃興麼?
揭人傷疤,可不是一件道德的事情。
所以,我笑了一下,用另類的言語對娜娜進行著安慰。
“那你真的挺堅強的,我要是你,沒準就放棄了!與其那麼痛苦的活著,還不如一死了之!”
娜娜聞言,朝我翻了一個嬌俏的白眼,顯然是聽出了我言語裡的安慰之意。
“南哥,您不用刻意貶低自己來安慰我!”
“在夜場幹了這麼久,這點兒識人之明我還是有的,您絕不是那種會輕言放棄的人!”
“您要是我,肯定會有更加璀璨的命運,會在泥濘之中開出花來!不會似我這般,走上一條汙濁不堪的道路,把自己的一生都給毀了!”
“您知道嗎?現在的我雖然看著光鮮,但我每時每刻都在痛苦之中掙扎!不知道有多少個午夜夢迴的時候,我是被噩夢給驚醒過來的。然後,一個人痛哭流涕,一個人舔舐傷口!”
“您別看我每天都笑嘻嘻的,性子火熱而又大膽,給人的感覺好像沒有悲傷,只有快樂!其實,我最喜歡的一句話恰恰是:微笑只是一種表情,與快樂無關!”
說到這裡,娜娜突然深吸了一口氣,隨即又長吐出一口氣。
換完這口氣,她不著痕跡的抬手,擦拭了眼角的淚痕,再次變成了我印象中那副巧笑嫣然的模樣。
“南哥,讓您見笑了!”
“今天不僅是個好日子,也是我來香城以後最開心的一天,應該高高興興的才對,不能讓難過驅逐了我的喜悅!”
“南哥,我可不可以挽著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