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他根本看不清她的五官,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正靠著的是一個面板白皙,味道好聞的女人。
“你是誰,好香。”顧傾城循著本能,貼著她的身體用力的蹭了蹭。
明雅哪曾試過被一個小自己八歲的毛頭小子輕薄,聞著對方吐納的呼吸,渾身一顫,氣得直想朝他臉上呼去。
可聽著顧傾城的笑聲她沉吟半晌又忍下了。
多大點事,她跟個孩子置什麼氣,哪怕顧頃然脾氣再好,待她禮遇有加,顧傾城也是他弟弟,她如果在他面前對他弟弟撒氣,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估計也保不住了。
明雅深深吐出一口氣,她不停在心裡提醒自己,她現在已經不是什麼方家的大小姐,卓太太,而是一個仰人鼻息,每個月靠幾千塊薪資過活的小保姆,除了忍耐,她沒有資格發小姐脾氣。
可這頭明雅忍下了,卻輪到顧傾城出了岔子。
只見他突然彎下腰搖晃了兩下,而後在兩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嘔”的一聲往她腳邊吐了一灘穢物。
隨著又酸又臭的氣味撲鼻,明雅似乎聽到腦中某根弦崩斷的聲音。
不等明雅發作,顧頃然先皺著眉頭說:“我來吧。”
說完拎著自家弟弟的後領就往浴室走。
明雅瞧了瞧顧頃然暗沉沉的臉色,又略略掃過他被穢物弄髒的鞋子,心下暗叫不妙。
顧不得自己的牛仔褲也被弄髒的事,她跟在兩人身後進房,眼看著顧頃然粗魯的把人摔進浴室,內心略感詫異。
難道他們兩兄弟不和?要不為什麼顧頃然對誰都好,唯獨對這個弟弟列外?
“操,誰啊!”醉得迷迷糊糊的顧傾城被他哥用冷水澆醒,好不容易把眼前的人瞧清楚了忙嚷嚷道:“哥!你幹嘛?!”
第七章 小流氓2
“半個月不見,我還以為你醉死在外頭了。”顧頃然面無表情的繼續用冷水澆他的臉。
“神經病啊!”顧傾城一個哆嗦要躲,誰想喝醉以後手軟腳軟,只能攤作一團任人宰割。
明雅不動聲色的往旁邊站了些,面子上雖然覺得顧頃然這麼做對親弟弟不太人道,內心卻大呼過癮,隱約有種出了一口惡氣的感覺。
可人家到底是親兄弟,顧頃然出完氣還是把這個親弟弟收拾收拾乾淨送上床,一切處理妥當以後才關了房門。
明雅趁著這段時間在一樓的衛生間沖掉了粘在褲腿上的穢物,雖然衝了幾次水,把一條腿都弄溼了她依然覺得噁心。
微酸的氣味令她一陣反胃,捏著鼻子,她強忍下乾嘔的**急切的想要回家徹徹底底的洗個澡。
“明雅。”
在她走出玄關的時候顧頃然突然叫住她。
看到她要走,他眼裡晃過一絲窘迫,琢磨了數秒說:
“明雅,剛才是我弟弟唐突了,我替他跟你說聲抱歉。”
沒等明雅回話,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繼續,“二樓的地板,能請你上去清理一下嗎?”
想想顧傾城剛才吐出的穢物,明雅忍下噁心點頭。
忙完一切,直到她回到出租屋,天色已近全黑,她在浴室把自己洗了又洗,只差沒將一雙白白淨淨的手搓破皮。
從小到大,嬌生慣養的她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
別說處理別人的嘔吐物,她連抹布都沒碰過,一切都有傭人在收拾,她只需要在偶爾心情大好的時候,進廚房小試身手即可。
可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她不再是方家小姐,而是成為了一個為生計疲於奔命的小保姆,連生活的最基本需求都無法解決,她哪來的資格與人論清高。
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