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宋時予後頸將他帶出懷抱,盯著整張鐵青猶如溺水窒息的臉。
神情微戾:“你在為他們傷心是嗎?”
“你有什麼好傷心的宋時予,一個差點將你後頸生生撕咬下來的狗,你知道後頸有多少神經嗎,你可能會因為大動脈出血休克死亡!”
“可他呢,他只會因為Alpha無意識行為這層託詞逃脫法律制裁。生活在這個等級本就不公平的世界二十年了,你怎麼能還是這麼單純。”
似時想起什麼,他沉下臉與宋時予相望,聲調多些幾分殺意冷沉。
“還是說你是為你那個前男友傷心?為了一個辱罵你,動手打你,想綁架你的前男友傷心?你知不知道他想對你做什麼,嗯?”
“這些該死的人,你居然為他們痛苦成這樣。”
地獄而來的殘忍聲線,在耳畔繞樑盤旋,宋時予癟癟枯皮的眼皮閉緊。
嘴裡溢位無能為力的苦痛,不斷搖頭,代替舌尖出言。
“不...不是的,你可以報復,可以以同樣的做法,但,但那是活生生的...”
“寶寶”男人打斷他,手背貼在他臉頰,眼裡暗色濃重,冷漠道。
“在我這裡可沒有等價交換這個概念,動了我的人就該死。”
他面無表情看向身前人瘦弱胸口一下下抽離,上浮,抽離。
觀看人喘不過氣的深青色臉龐上,皮肉組織擴張緊皺成數萬種微表情動作。
他手滑入宋時予耳後,指骨往下滑動到已然白皙無任何.掐.痕.枷鎖的脖頸,聽不出喜怒問。
“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些?”
男人前額黑臻臻髮絲被燈光浸染打上一層電影般的質感陰影,顯得眉目線條更加冷峻,尤其是那雙讓人觸目驚心無法忘懷的眼。
可這樣令人只看一眼便銷魂跌宕的人,卻從頭到腳連骨子裡都極為冷血。
用著最得天獨厚的皮囊,眼都不眨,做出最十惡不赦的事。
懷中人只知道像個木偶來回啜泣,跟被毒啞了喉嚨一樣。
“因為我愛你——”他看向宋時予的眼睛,輕聲給出振聾發聵的答案。
“因為我愛你,所以我才不想欺瞞你,你是我共度一生的愛人,所以我的罪孽,歡愉,情愛都會像張書寫滿罪狀的紙張全部與你共享。”
宋時予一動不動,眼眶似枯井底下渾濁的淤泥,只知曉流淚。
恐懼和痛楚交織叫他流出暗黃,枯萎的泥水。
他雙手捂住臉,背脊腰線因為下彎幅度過大開始抖顫,掌心裡露出破碎聲線。
“伽聞,..這是錯的...沒有人會這樣的,伽聞...”
“沒有人。”
伽聞暗下眼,眼神閃過一絲輕蔑:“那是因為他們不敢直視身、口、意的罪業。”
“而我可以。”他手掐緊男生下頜,細長眼眸逼迫對方直視。
男人往日悲憫聖潔的臉經過側身摟抱動作,一張臉全掩在黑暗裡,四目相對時晦暗不明,陰森又駭人。
是他的本像,完完本本的本像。
“宋時予”他說:“愛我,就接受我攜帶血惡的刻薄,觸控我低劣本性的下限。”
他親吻宋時予熬枯死壞的眼目,用的是那跨年夜表白時一樣的肺腑情深。
“如今我對你再無隱瞞。”
“你還要來我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