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字音都裹挾著他最深處的慾望,他的罪孽,他的禁忌,和他的愛意。
聽得脅迫者心頭震顫。
“閉嘴!”宋時予淚眼婆娑的臉上露出砭骨的兇戾,好似對方是什麼吞噬他肉體靈魂的洪水猛獸。
“magdalene...”男人還是眼含柔情喚他,用手輕撫男生柔嫩慍紅的臉,拭去他眼尾搖搖欲墜根本藏不住的淚。
這聲比上聲更加緩慢,和往昔夢裡宋時予想的一樣,那麼動人那麼情意綿綿
連同清冽壓迫的氣息,以及袖綰處濃稠的墨香,都一同化作潺潺流水撫摸親吻他的內臟。
“不要再喊了,不准你喊!”脅迫者哭腔逐漸暴露,卻還是凶神惡煞繼續侵略性下壓身形勒令。
“你他媽有什麼資格喊這個名字,你個騙子!”
“不是跑去美國嗎,不是在那過你的好日子嗎,為什麼還要回來!!你回來找死是嗎,是不怕我殺了你是嗎。”
“你知不知道這四年我每一天都恨不得啖肉挖骨的把你大卸八塊!”
血開始真真實實往下滴答。
小腹側傳來尖銳疼痛,伽聞垂頭,看到男生正死死咬住下唇,刀刃捅了一小截進去,正正捅入腰腹側的位置。
男人喟嘆地性感喘了聲,出乎意料,沒有辯解沒任何阻止動作,只低下眉眼看他,就這麼靜靜看著他。
對視而來的空氣彷彿摻雜數種晦澀劇毒。
無孔不入從宋時予脆弱的生理機能裡鑽入,彎彎扭扭抵達肝臟,疼的宋時予難言發瘋。
可伽聞只感覺痛意和宣洩的滿足快感從身體裡席捲而來。
是四年裡初次相見的愛人切身實地帶給他的。
小貓比以前更會撓人了。
血液從閃著凜光刀刃往下滴答墜落到鮮紅奪目的野薔薇地毯,宋時予鬆懈力度。
一把扯掉男人胸口研究員的胸牌,撰在掌心,哭紅的眼尾滿是惡劣嘲諷地與之對視。
“呵,怎麼,現在殺人犯和騙子也能進國家研究所,當教授了。”
“hill教授...”他輕念著上頭的姓氏,用最尊敬的詞,出口全是諷惡。
“教授?你配嗎!你就不信我去檢舉你,去向所有人撕開你這層作嘔裹滿血腥的皮!!”
這聲太大,外頭傳來學生踏的走動和疑問聲,宋時予喉結跳動,警惕地望了眼匕首微收。
半晌想起是母語時才呼口氣,重新抵上。
一連好幾個質問伽聞都沒說話。
依舊用鏡框下那雙細長的眼睛,氤氳灼燙的盯著他,是那種想將他吞之入腹,拆入肚中的燙。
“你瘦了。”他說出了今晚第一句話。
“砰——”
宋時予心跳嗡鳴了聲,這種晦澀吞嚥的眼神卻又關懷至極的話,讓宋時予不適卻又大腦發麻。
哪怕來之前吃過抗焦慮的藥,可得到這簡短的一句話還是讓他整個血液都加劇流速。
心跳開始瘋狂跳動。
他穩住抖的不成樣子的手,臉色可怖地刀柄再輕入一寸:“和你有什麼關係!”
沒等他再怒容忿忿而視,男人喘息半聲,抬手掐住他脖頸,帶動到眼前,語氣極為慢:“看著我,magdalene。”
“別怕。”
每出口一句,薄繭的拇指都按壓著宋時予不安滾動的喉結,等脅迫者身體.敏.感抖動吞嚥時。
眼角染上層胭脂紅看向脅迫者,聲音帶著低啞的笑。
“再深一些,magdalene。”
“在我.體.#.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