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
外頭dj聲落幕,散場。
所有燈光都在這下亮起,亮的刺到人視網膜發灰,使男人更加視之猶如冰冷不可褻瀆的神只。
帶血的神只。
這光太猝不及防,宋時予別開臉,刺的眨了下眼。
突然!
一道肉體撞擊洗手池聲,砰地炸在耳畔。
這聲短暫極具衝擊力,在空氣中震盪出一圈圈無形的漣漪。
像是腦漿和頭骨爆開的燉重感。
隨後,什麼東西被猛地重砸丟在洗手間隔板。
宋時予驚的縮肩,心臟停跳。
忙抬頭折回視線,沒來的及看,一隻溫熱黏膩的掌心便從後捂住他雙眼,身上冷沉的香氣強勢地將宋時予包裹。
粗重紊亂的呼吸貼在他耳邊輕耳低語:“看什麼。”
“嗬——”宋時予眼睫下的瞳孔縮緊。
“你的視線在哪?”
滴答。
什麼東西滴到他還未擦拭乾的領口裡。
黏膩,血腥,作嘔。
宋時予聞到血的味道。
他呼吸加快,下頜顫動:“哥哥...他。”
他想喊,喊謝書衍名字,他聽不到對方聲音了。
“謝...”
“要跟他走嗎?”男人手腕力度加重,依然維持著平靜溫和嗓音。
“不,不走,哥哥。”宋時予氣流被掌心捂的快要窒息,腿也開始發軟。
雖然猜到人必定會發瘋,可還是怕的不行,心臟都快宕機。
“嗚嗚...”
“不走?”男人挑起眉,拇指捏住他下巴,往上攀,力度很重,像要卸下來一樣,很輕笑了笑。
“不走怎麼跑外面來了,這張沒改多久撒謊的嘴又開始原形畢露。”
“外面好玩嗎。”
宋時予疼的嗚咽,頓了好一會兒,才艱難蠕動唇齒道:“唔...不,不好玩哥哥。”
“還抽菸了。”
極近的距離讓男人每說一個字,炙熱的呼吸就在他臉頰灼燒一次。
宋時予身體頓了頓。
掌心汗更多了。
男人另只乾淨的手臂,抓起宋時予被人觸碰玷汙的手腕,來回用力摩挲,烙上一個個五指紅印,揉搓力度像是要把皮肉,擦拭褪下來。
“就一天沒見,怎麼能搞得這麼髒。”
他鼻尖從宋時予髮絲再到脖頸,後頸,每一寸都細細嗅過,犬牙刮弄在青紫咬痕上,聲音輕而啞。
“裹滿了菸酒,香水,和低等級劣質的資訊素味。”
“衣服穿這麼少,圍巾也落下,別人伸手就能把你撥.開.探.進去。”
他問宋時予。
“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
熟悉字句襲來,宋時予瞬間心臟咚咚狂跳。
矇住的視線,讓他像個命懸一線被綁架的人質。
生死只在對方心念一瞬,空氣中傳來的血腥味愈發厚重,身體天生本能排斥讓他頭皮緊繃,出嗓求饒。
“我錯了,哥哥,不該...不該出來,不該抽菸...”
“我...”
“你膽子真的很大,要什麼情況,才能讓我在大年初一連夜趕上飛機,飛回來抓姦呢宋時予?”
宋時予被這誇大震懾的字句嚇住,脖頸縮的更厲害了,連忙辯解:“不是,沒有。”
“知道不是,那怎麼還犯?”男人輕吻在他耳垂,手腕的手鬆開。
手指往上摸到宋時予頸動脈,模擬割喉勒在脖頸分界線,一字一字慢慢道。
“寶寶好不乖,哥哥是不是說過外面有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