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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綰作同心結。

長髮綰君心。

綰作同心結。

他沒抽回黑髮纏勾的手指,隻眼尾泛紅,握住男生手腕一下下貼蹭給予溫度。

撫摸他睫毛根部覆上一層薄薄的水珠,沙啞著聲音,自顧自說。

“罷了,罷了,我收回我說的話,我食言,我收回自由,我收回讓你思考,讓你認清一切,不管如何,請你飛回我身邊,宋時予,回到我身邊。”

“回到我身邊...宋時予。”

“宋時予。”

啪嗒——

一滴濁淚滴答浸溼男生無名指,染溼雙方戒圈紅痕。

到後面聲線是潛藏都無法做到的微顫,難以粉碎的斷續肉痛。

被迫開啟鳥籠的飼養者,將鳥兒投擲出天空後,空蕩蕩的牢籠裡至此只見他一人身影。

他雙手握住鳥兒撲稜時留下一片白絨羽毛,獨留,枯守至今。

而他的身心也永遠在籠中上空盤旋,永遠都露出一絲縫隙,等著他的鳥兒時時刻刻轉圜回頭的蹤跡。

倫敦的雨大了,除去玻璃上如綢緞光滑的水瀑外,連房間都變得潮溼起霧,彷彿眼前蒙上層該死的雲紗。

助理瞥開眼,第十五個電話撥來那刻,摁在接聽的手終究是不忍地掐斷。

折返身子,悄悄退出。

等男人再出來,天也露出魚肚白,男人打理好的額髮凌亂耷拉在眉眼,走廊玻璃的暮光投射在他肩側,落在消瘦鋒利的下巴上。

他摘下鼻樑上的眼鏡,疲態微沉的吩咐道。

“安排這兩天手術。”

——

宋時予醒來,是第三天的上午,天氣陰雲小雨。

每日準時飄蕩,浮聚在文藝復興上空的積雨烏雲,正烏泱泱露出全貌候在用手抹碎的雨水玻璃外。

病房裡空蕩蕩,宋時予很輕動了動手指,低頭看眼紮好針的青紫手背,隨後雙目無神重望向白到哀悼的膩子天花板。

視網膜虛虛實實,躺了好一會才知曉昨天暈倒了,一想到還是在地處人來人往的廣場上,宋時予心頭頓生出些歉意,Albert昨天肯定嚇到了。

一個戶外採訪,沒想到搞出這麼多事。

想罷,宋時予摸向一旁手機想著給對方發個資訊,卻在握住機身時指腹被硌了下。

還未初愈的身體磕碰一下都難受的緊,他疑惑地抬起手,五指下意識張開。

只見,窗臺照射而來的光線下,一枚無窮銀戒正熠熠生輝佩戴在中指處,隨著粼光折射出清泠的光線。

合上了那道多年前勒出未復原的殷紅戒痕。

宋時予沒動,好一會都沒動,這枚戒指是...

——1+1=∞,與缺失的另一半共享靈魂,咀嚼血肉,只有另一半在方才能存活

呼吸大亂,手指抓緊被角,尤其在低頭聞到熟悉的茉莉花香後,宋時予瞳孔猛地一顫。

是他,真的是他...

沒管還頭暈目眩的身體,宋時予掀開被褥就往外跑,外頭端著藥片和水的護士見人魂不守舍跑出來,急聲攔下。

“先生您現在身體還得休養,不能劇烈運動。”

宋時予手抓在胸口病號服,一把攥住護士手腕,黑漆瞳孔擴張:“他人呢,他在哪!”

“您說的是誰?”護士瞧對方這面色盡失的臉,沒來得及隱瞞,手腕一陣晃動,又是一陣嘶聲。

“我問你他在哪!”

護士疼地蹙起眉,有些被嚇到,生怕對方有其他過激行為,連忙道:“他,他...送您來的那位先生,很早就離開了。”

還沒來得及提醒對方用藥,身前人就抽開手,往前衝了出去。

“先生,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