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美國了,和他的命定之番一起,他們已經結合了。”
這下如同當頭喝棒,空氣都一瞬剎那靜止。
宋時予臉色僵住,歪著頭,有些不明所以這幾句話,顯然對這個回答有些不太滿意,整個人凝固了十幾秒。
好半天才吞了口虛無,不可置信重新望向女人:“結合...命定之番?”
姜柔氣息不太穩,沒回應。
“你在說什麼呢,怎麼可能,伽聞從來沒有和我說過這件事,我...我”宋時予氣管有些喘不過氣。
停下。
低下頭哽咽,溼紅的眼眶仰起。
“你在騙我是嗎?我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可能會突然冒出來一個命定之番,什麼結合...”
望著整個人都在發抖的宋時予,姜柔也不忍心,可沒辦法,都是她造的孽,昨晚才會...
現如今只有命定之番資訊素,只有這些可以救她的孩子。
他已經快死了啊。
所以她必須也一定要讓兩人分開,她回握住宋時予的手,溫和殘酷說。
“好孩子,他說他妥協了,他放棄了,他抗拒不了命定之番,違背不了本能和天性,為了補償你,他給你安排好了國外的身份,給你安排好了倫敦的學校和一切,希望你有新的生活。”
“他希望你不要再去打攪他,也希望你也能找到陪你共度一生的那個人。”
一個又一個熟悉的字,組合在一起如同一把鋒利帶血剜肉的利劍,捅的宋時予痛不欲生,一鈍一鈍的疼。
“他說的嗎?”宋時予平靜問她,眼底迷惘地如同蒙上層迷霧。
姜柔瞧人清緒穩定,停頓了下,堅定道:“對,他說的。”
“親口嗎?”宋時予遊魂似的繼續。
以為人要多聽幾遍才會死心,姜柔應聲:“親口。”
“騙子。”宋時予毫不留情拆穿她。
“真的,是真的,昨天已經走了。”
“不可能。”
“真的,他已經不再愛...”見女人啟動唇齒又要出聲,宋時予直接五指抓住被子拔高音量堵住她。
“你在騙我,你在騙我!”
他雙眼泛紅大喊:“怎麼可能!他不可能會這樣說的,是不是其他人叫你來騙我的!”
“你不同意我跟他在一起是不是,你們都不同意是不是,所以才這樣說的,為什麼啊,為什麼!!”
“為什麼不同意我們,我們做錯了什麼!!!做錯了什麼啊,我只是愛他而已啊...”
姜柔開不了口了,不管是安慰還是再次捅心都分外艱難。
“不會的。”宋時予破碎著嗓音,流著淚。
“我知道他愛我,不是你們所有人說就可以否認的,他不會這樣的,不會和什麼命定之番,更不會拋下我...”
“我知道他的...我知道他的愛。”
他希翼地看向身旁用手帕捂住唇的omega:“還是因為昨天我沒聽他話快點把鑰匙給他是嗎,還是因為我不聽話多要了一束茉莉。”
宋時予近乎無措地思考著原因,心臟完全沒看到omega呼吸中壓抑的顫抖和不忍。
他還在疼痛哭泣的呢喃:“我錯了嗎?我不該要茉莉嗎...明明說好的,說好的兩個人一起去倫敦,說好...說好要我到他身邊去,騙子...騙子...”
“騙子...”
姜柔心口一陣陣抽疼,伸手想安撫什麼,卻又被私心死死縫住嘴。
還在輸液的手背因激動的情緒,血液開始有些回流跡象。
大吼過後,他眨動濡溼淚水的眼,喃喃自語看向手背的針管,抬手就要拔掉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