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哥哥教你,教你如何去愛。”淚水浸透後頸xian體傷口,引起連鎖刺痛。
像被懷裡的小孩子撲上來用溼潤的淚水齒門標記咬了口。
伽聞嚥了下疼痛的喉結,心口也仿若共振般裂開一個巨大的殘缺。
他咬住側鄂,不讓自己語氣有異樣,低低做出回應,輕聲哄他。
“別哭,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男人聲線帶著獨有的磁性低沉,溫吞細訴時,有種如同安定的藥愫,讓人精神放鬆。
“哥哥。”懷中人肩膀抖動也隨著柔哄變小。
感知到懷中人體溫有些低,手臂也冰涼,伽聞彎下身子打橫把人抱起往病床前走,小心放上床榻。
隨後蹲下身去摸他露出的冷白腳腕,依舊是刺骨的冰涼後,給人脫下鞋,拉過被子裹住,用手給他焐熱。
埋在胸口的人還在哭,像是強壓了四年崩潰情緒的那根絃斷了,全在此刻徹底爆發,淚水如傾如注,滴滿男人縱橫交錯的掌紋。
“哥哥...”
“好了。”伽聞拍了拍他腰身,抬手抽過床頭櫃的紙張。
乾燥的大手捧起宋時予小臉,溫柔地給他擦拭快要糊滿小臉的淚漬。
“再哭下去就真變成愛哭鬼了。”
“你才是,嗚嗚...”宋時予仰起的臉擦拭完後,沖刷墜霧的眼又深埋在人病號服裡,將上頭氤氳出大片深色水痕。
“伽聞...”
“嗯,我在。”
“伽聞...”
“在呢。”
“別再離開我了哥哥,我的心破了,只能粘一次。”
“好,永遠不離開。”
不知是貼到什麼,宋時予趁男人視線還在他發頂輕撫時,抬起攥住病號服衣襬往上撩起。
而這一下,也讓本就紅的眼,經此更血紅。
只見隔絕日光的晦暗視線裡
男人腹部上方赫然蜿蜒盤踞著兩條猙獰的蜈蚣疤痕,疤痕橫亙在腹部右側,約摸三寸左右。
顏色是一種暗沉的褐紅色,像是乾涸許久的血跡深深沁入了面板紋理裡。
邊緣並不規則,細微的褶皺如同山脈,能清晰看到傷口撕裂又癒合的反覆過程。
只單看,宋時予腦海便不由自主地浮現,男人捅了刀發覺無用後,又抓住匕首再捅一刀的場面。
他單手捂住唇忍下哭腔,伸手去觸控拂過上方凹凸不平整的溝壑。
到底是對心愛之人的觸碰敏感,因而哪怕指尖力度再輕還是被發現了。
“哥哥...”
伽聞捉住他手,黑沉的眼很晦澀,沉下身,強勢地將人禁錮在床頭壓了下去。
纏綿繾綣地親吻宋時額頭,鼻樑,以及眼尾的那顆紅痣。
用行動和溢滿深邃眼瞳的柔情告訴他:“不疼,別難過。”
“疼...”宋時予後背貼在抬起的枕頭上,被迫仰起頭,眼圈通紅,替男人的身體反駁。
浸滿淚水心疼地望向男人那片被刀割的區域,一滴淚也在此刻驟然滑落。
墜於下頜,掉在男人手背上,發出很輕的噝啦熄滅聲。
“好疼的,這麼大的一條疤,當時為什麼要...為什麼...”
咬爛的桃子變為淋漓發亮的鮮紅果肉,隨著汁水一點點從下頜滑落
怎麼又惹哭了呢。
伽聞無奈嘆笑了聲,手指滑動到男生眼尾,意惹情牽地掌心往下扣入到對方白嫩光滑的後頸,薄繭的手指很曖昧地捏了捏。
“我愛你,我愛你宋時予。”
“這麼多年,我還是愛你,每一天都愛你,每一分每一秒都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