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字,就是一條藏在血管下的鐵鏈,有它就夠了。”
他問回那天在地下室的的問題:“沒有束縛你會走嗎?”
“不會。”宋時予沒猶豫。
習慣太可怕了,他已經無法想象離開對方的日子。
“放你走呢?”
“不會,不論如何我都會繼續飛回你身邊。”
“...”
男人欣慰地手背拂上宋時予臉側,接著在人還是一臉隧惶不安時,突然問:“想和我結婚嗎,宋時予。”
宋時予被這倏地問答,抬起臉,小鹿般琥珀湖光的眼瞪大,沒任何準備的他,直接就砸昏了頭。
好一會不知該如何表達情緒,字句。
“結,結婚...?”
伽聞展臂摟住懷中人腰身,將他因激烈退開的身子,稍稍拖向自己,掌控握緊。
輕聲影印。
“嗯,結婚。”
宋時予微紅眼眶,根本無法來去闡述情緒的他,又從唇齒間重複了遍:“結婚...”
他眼角湧出碎淚,單手抓住男人衣袖,最後彎下背脊,劇烈咳嗽起來,肺部那株玫瑰花從來沒受過這麼多聖水的沐浴,淋的左搖右晃,簡直激動的想吐。
“哥哥...”
“對,結婚。”伽聞不厭其煩回應他的字字句句,低頭將他一瞬錯愕,一瞬欣喜,和半分憂慮的神情盡收眼底。
他只感受到漂亮。
肝臟發瘋般的嫵媚漂亮。
他牽起他手,撫摸只有面板肌理的無名指,很是認真誠懇:“成為我的合法妻子,和我糾纏一輩子。”
“你願意嗎?”
宋時予狠狠吞嚥肺部疼痛的反饋,掌心回握住男人手背,語氣滿是激動和害怕下的語無倫次。
“可是...可是我的身份,我已經沒有戶口資訊了...”
“而且,這種特殊時候會不會...”別墅裡沒有電視,宋時予唯一的樂趣就是看書。
這些日子伽聞買了很多外語的口語化訓練書籍給他,偶爾還會親自教導。
他不知道外頭案件進行到了哪一步。
手機裡的檔案他全部親手刪除了,害怕有備份連回收站都清理掉。
可他還是惴惴不安,害怕有紕漏,好幾次欲言又止想詢問男人的話到嘴邊又咽回去。
這種惶惶不可終日也讓他有時晚上會無端驚醒,孱弱的心臟,用力摟住男人腰身,埋入胸口。
只有身側人還尚在的溫熱體溫和輕柔聲線能安撫他的心。
“再說,南灣還沒有允許Ab性別兩者結婚的...”
“不在國內,去國外寶寶”他語氣很輕,很是柔和詢問愛人意見。
“去倫敦好不好,那裡四季溫差小,陽光也不會太刺眼,定居好之後,你喜歡雪我們就去芬蘭看雪,去北極看極光,去?塞席爾?看海,陪你去一切你想去的地方,只有我們。”
宋時予心頭打翻了黃連汁水,汁水治療求而不得人的頑疾,卻也後知後覺苦的皺眉。
“可是叔叔阿姨還有你的家庭那些人會同意你和一個beta...”
伽聞知曉對方擔憂,沉靜到讓人心口安心的聲線對宋時予說:“會,一定會,也必須會。”
“你擔心的那些都不會出現,路途中的一切我都會安排好,你只要陪著我,只要說我願意三個字就好。”
“可是,我怎麼出...”國字還沒出口,脖頸就被抬起,男人迅雷間兀地掐住他脖頸,給了他一個熟悉喜愛的吻,真實活著的吻。
急促,瘋狂,暴力,互相貪婪,是恨不得將對方每一根骨頭都絞爛,咀嚼成齏粉,吞入腹部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