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腿面料,頭一次對對方宛若甜言蜜語的話慌了手腳。
他想要伽聞的愛,但不是一輩子的那種愛。
是現在愛的死去活來,只有他一個人的愛。
在他的世界觀裡,沒有什麼東西是不會變的,人心,愛,環境,一切都會變。
兩個人在一起只享受當下就好了,無需過問明天,所以他很少,也從不對任何一個伴侶說永遠。
但
伽聞卻打破了一切。
如今這兩個字放在伽聞身上都快說爛了。
筆劃的橫豎撇捺都化為一根根綿密細薄銀針,岌岌可危停靠在他手臂肩膀眉心上方半厘位置。
只等他變心,膩味,反噬那一天,扎的他五臟六腑,皮肉潰爛,痛不欲生。
望著藍霧暗色下,伽聞晦澀不明的眉眼,宋時予連忙找了個話題岔開。
“哥哥生日是不是快到了嘛”
他揚起那雙噙滿水光湖泊的多情眸,看向伽聞問:“有計劃嗎?打算怎麼過呀。”
偽裝太假了。
伽聞眼尾微微下垂,目視前方,轉動方向盤:“我不過生日。”
“以前也不過嗎?”宋時予倒是有些沒料到。
按道理伽聞這種,朋友多的恨不得提前一個星期就包好場子討好他,又或是參加什麼家族裡面舉辦的晚宴。
“生日很重要的,一年就一次。”宋時予自顧說,他咬了咬下唇,窺伺人那雙深邃幽眸。
輕聲提出意見:“要不我陪你過吧,我們出去玩,如果你不想出去的話,我就訂個蛋糕在家一起過。”
怕人出聲拒絕,他拉過對方手背貼在臉頰,眼光盛滿萬千漣漪看人。
“哥哥有什麼想要的嗎?”
“只要我能做到,都答應你。”
伽聞微移目光,將視線落在多情眼上,沒說話。
“哥哥?”宋時予眨眼喚他。
“沒有。”
這聲很堅定。
宋時予眼底光亮很忽明滅了下,頭一回被人拒絕說不上來滋味:“好吧。”
他耷拉眉梢,鬆開男人手背,坐回駕駛位,沒玩手機看向窗外還留有銀裝素裹痕跡的樹木。
就在他有些睏倦想要眯著眼睡會時,頭頂上方傳來一句隔著窗外蒙濛霧靄的話。
似一片無法停泊的雲,很輕很輕,風一吹便散開化了。
他說。
“我想要你一直在我身邊,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