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不動死盯著他。
真的會讓他魂不附體。
沒人回。
只有一道刺耳電流滋啦音。
“喂。”
尖的宋時予耳蝸疼,側開臉擰起眉。
“喂,怎麼不說話,人呢?”
宋時予嘶了聲,餵了幾聲,拿下手機電話,見上頭螢幕顯示通話還在繼續。
只不過沒有聲音,很寂靜,很寂靜。
“咚!”
突然——門外傳來一聲巨大刀柄剁骨聲。
很重,很重,力度大的想要把門給劈開。
宋時予瞳孔一顫,呼吸停滯,隨著重跳心臟一點點抬起往門看去。
嘟嘟嘟嘟——
電話結束通話。
手機從耳邊滑下只留下電忙音,宋時予背脊發麻,惺忪睡意都消散了不少。
掌心攤開機身,瞪大眼盯著門外。
靜,安靜
安靜的讓人發毛,只留下方才那一重擊下的波紋餘韻。
宋時予手抓在睡衣領口,就這麼呆滯坐了好一會。
良久,他猛地回魂,用力拍打太陽穴,讓自己不要疑神疑鬼,想到廖清茴那句beta無法被注入資訊素會瘋是肯定的,不排除有其他可能。
心悸也慢慢下墜平緩。
S級,太過危險,難以琢磨。
他暗暗蹭掉掌心的冷汗,撐起虛軟上半身從床上起身。
聞著Alpha留在身上的冷香,顫顫巍巍疲累身子往客廳走。
“哥哥...”
走廊很乾淨沒有任何木屑砍動痕跡,客廳頭頂白熾燈打在梨花木地板,噌亮,一塵不染。
落地窗白紗隨風輕蕩飄揚,沒有昨夜濃厚血腥氣,只有濃郁的木質調香水味和一股很淺被掩蓋於深層下的刺鼻消毒水味。
以及一股闖入鼻尖的鮮美香氣。
宋時予視線尋找著高大身影。
掠過餐桌時發現上頭擱置的湯碗,宋時予走上前俯下身盯了盯,形狀倒不像鱸魚,有點像鯽魚。
湯汁鮮美,魚肉盈白,上頭撒上了些蔥花,很能吊起人胃口。
想起伽聞昨晚說的魚湯,心頭有種難以言喻的酸脹感。
像是小雨過境,一點點浸透衣衫,細密擴向心尖葉瓣
果然,他只要說到就一定會做到。
他手輕碰湯碗邊緣,感受熱度從血肉裡蜿蜒至五臟六腑。
罷了,瘋點就瘋點吧,還能瘋到哪裡去。
他都這麼愛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