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微微凝起,摁壓雙肩的手加緊:“你在害怕?”
他瞥眼男生掌心脫落的手機,從人騰跳手腕動脈往上移向埋藏於黑暗哆嗦的烏青唇瓣。
壓下眉,又道:“宋時予,你在怕什麼。”
一想起手機裡那些畫面,宋時予胸腔的氧氣就混沌收縮了起來
那一幕幕慘烈的死狀,皮肉斷開還粘黏大半拉絲的殘肢,以及一聲聲尖叫嘶啞求饒。
鮮活的生命,活生生的一點點透過畫面痛苦的抽離在自己眼前,殘忍的令人髮指。
一個多小時拼接合成的影片裡,完完全全就是一場毫無還手之力的屠#。
“伽...伽聞...”宋時予啞著嗓子,微抬頭看男人。
枯竭的喉嚨拉出屍體般撕心裂肺的詰問。
“那個人是你嗎?”
騙騙我,求你,求你騙騙我...
伽聞漆黑瞳孔微凝,臉色未變直白盯住他,不答反問:“你覺得呢。”
“我覺得...我覺得...”宋時予雙目無神,淚水蔓延席捲整個眼眶。
語氣輕的只剩下音節,彷彿下一秒要碎掉:“我覺得不是,不是對不對。”
說完,他揮開腿邊手機,四肢並用爬到床沿,雙手摟住男人脖頸,難以喘氣的胸腔,讓他開口困難重重,首個單音節就好半天沒緩過來氣。
他貼在男人肩頭,聲線又怯又埋藏深深恐懼。
盛滿水光眼底還帶著最後的希望:“哥...哥哥...不是你...做的吧,是吧...”
“別告訴我這麼殘忍的...”
“別..”
“為什麼難受,不願意直視嗎,還是不想相信。”伽聞單手抱住男生臀部往上提動。
起身放於床榻圈在懷中。
“因為沒有你的胸牌,沒有你的名字,不能算是你做的...”宋時予手背抵在滑淚唇瓣。
他用盡腦中觀看時一切能積攢堆砌出的證據來為對方洗白。
來為他接下來幾十年裡唯一的信仰,唯一的希翼和依靠洗白。
“不能證明的...”
伽聞很輕延了口氣:“還真是個固執的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