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算了算人數,安排著誰坐誰車,獨空下伽聞。
許是知曉Alpha易感期就在這幾日請了假,因此並未安排他載人。
伽聞緊隨其後,他反身關上包廂門,腳步卻在邁步往前時停住。
海棠花在口袋被撕碎成兩半,他左手指腹摩挲著花葉紋理,沒動。
教授走前頭沒見身影,回頭看了下微微皺眉:“伽聞不走嗎?”
其他人瞅領頭的腳步退下,也轉頭看去。
伽聞收回把手處筋脈雜亂的手背,語調疏離冷淡:“我去下洗手間,你們先行。”
說完便轉身往廊內昏暗裡走。
幾名omega輕輕嘆息,本還想借此機會能夠與對方再多些交流,接觸。
但見身影去的匆忙,只得作罷。
伽聞走到洗手池前,開啟水龍頭掬了捧清水清醒。
發白的手不斷在水下衝洗,凸起骨節發出輕微響動,他來來回回搓動手背,指縫。
直到所有觸碰都被洗淨,變得乾癟泡發才停下。
他雙手撐在洗手池兩旁,指尖因攥緊瓷面充血發紅。
低下的頭還在深重喘息,喉結因氣息紊亂帶些隱忍的滾動,水漬從下顎滑到裡衣領口裡。
手腕脖子臉頰凡是被beta觸碰密貼之地都像被火燎過,炙熱滾燙。
燎過後又化為酥麻電流往五臟六腑裡蔓延。
看著鏡中面色有些不自然的臉,伽聞閉眼輕呼口氣。
手有些哆嗦地從口袋裡拿出一支強效抑制劑,利落扎進手臂。
冰涼液體刺入肌膚血管,湧入心臟口,開始順著血液流動身體各個部位,在裡頭45秒洗滌般環繞圈後,那股子嗜血躁意才勉強一點點壓下。
伽聞喉結上下滑動,拇指持續下壓針劑管加快推到管底
隨著最後一點藥入體,身體和眉目才舒展地拔出隨意丟在側前垃圾桶。
從洗手間出去,伽聞也沒想明白為何會突然打了針強效抑制劑,為何會留下。
他手又不自禁伸進口袋,加重煙癮讓他嗓子乾涸發癢,已經遠遠超出以往控制的數量。
沒有答案,抑制不住。
缺水分裂像河床斑裂的掌心在裡頭摸索,半截腕子帶動,勾起盒體就要拿出。
卻在這下冷不丁和包廂裡衝出來身影撞到一塊。
熟悉柔軟的身軀猝不及防掛在懷中,連同讓他抓心撓肝的嗆鼻茉莉味一同撲來。
伽聞腳步往後退半寸。
醉鬼手抓得死緊,嘴裡還在不斷念著:“別走...別走...”
“宋少”